秦彧看不下去了,板着脸呵斥,“光顾着看儿子的笑话,有你这么当娘的吗?” 秦淮听到老爹的反应,心中顿觉宽慰。 关键时候,还是他爹靠谱,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人。 正这般想着,就听他那靠谱的老爹来了一句。 “所以你到底挨揍了没有?” 秦淮:…… 说好的靠谱呢?您老这,不也是在看自己亲儿子的笑话吗? 秦淮轻飘飘地道:“笳儿这般温柔贤淑,又对我死心塌地,怎么可能会对我动手?” 两人都投来了怀疑的目光。 倒不是不相信儿媳妇温柔贤淑,也不是不相信儿子与儿媳妇的感情。 只是,正是因为在乎,所以事发之后才会越激动,越难以接受。 就算不会动真格地提和离之类的话,但动动手铁定逃不掉。 打一顿发泄一通,把那件事一笔勾销,很划算嘛。 秦淮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当初自己伤重险些丧命,这才逃过了她的一顿揍。 他只是一脸笃定地再次强调自己没有挨揍,他是凭借自己超凡的魅力感化了媳妇儿,化解了此事。 但两人都用一脸“我们懂的你别嘴硬了”的表情看着他,直叫秦淮满脸郁闷,不知 道该怎么解释。 他真是太难了,说句实话都没人信。 翌日,兰清笳就早早起身,用过早膳之后急匆匆地就往宋十三的药室赶。 昨天她已经来认过路了。 他们住的屋子都是木屋,只有药室,是青砖大瓦砌成,就着一处崖壁天然形成的凹槽往里延伸,是以十分清凉。 不少药草丹药,都需要放置在干燥清凉的地方,是以才选了这处在外围砌了青砖大瓦,砌出了一个宽敞的药室。 药室里边放置着好几排柜子,柜子上是一个个小抽屉,抽屉上贴着纸条,上面写着的正是药材的名称。 这些药材的种类繁多,出乎了兰清笳的意料。 除了这些,药室一侧还有切剁药材的模具,以及炼制丹药需要的一应工具。 总之应有尽有,十分齐全。 宋十三果然对兰清笳进行了检查,幸而这段时间兰清笳虽然放松,但也没有真的将这些都彻底抛到脑后,而是时不时就翻出来温习巩固。 是以现在面对他的考教,兰清笳才不至于手忙脚乱,答不出来。 宋十三对她的知识掌握程度还算满意,便点了点头,算是过关了。 至于夸赞,当然没有。 这原本就 是她应该掌握的知识,她能掌握是应当本分,她要是掌握不了,那就得挨骂了。 通过了第一关检验,兰清笳轻轻松了一口气。 然后,兰清笳就开始了她忙忙碌碌的学(打)习(杂)生涯。 宋十三让她将那些匣子里的所有药材都辨认一番。 味道,习性,功效等等。 一边辨认,还顺便将药材和药匣子都一一清理一番。 宋十三经常大半年,或是好几年不回来一趟。 三位徒弟也常常外出义诊,或是像他一样进山神隐,这次难得师徒能凑得那么齐。 正要算起来,这药室里的药材已经许久没有清理过了。 兰清笳一边苦哈哈地认药材,就发现有些药材坏了,长了虫,或是受了潮,她都得把木匣子抽出来好生清洗一番。 她把那些药材认一轮下来,那些木匣子都干净了一圈。 这些事,几位师兄们都粗心大意,没有那心思去管。 而之前唯一的师妹江星若,就更不可能亲自来干这些粗活了。 是以师兄们见到兰清笳干得这般认真,顿时就对两个师妹有了对比。 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。 真要算起来,江星若才是真正土生土长的乡下人, 毕竟一直都是在这个山旮旯长大的。 她没有小姐命,却很喜欢摆小姐的谱儿。 丫鬟惠儿便是吵着闹着要买的。 相反,兰清笳才是真正的官家之后,是大家小姐出身。 现在还是淮南王妃呢,可是她却半点都没有自视甚高,对他们这些师兄也十分亲厚。 加上师父告诉他们的,江星若做出的那些勾结外人陷害秦淮,更要谋害师父的那些事,他们对她最后的一点怜惜也都没了。 兰清笳每日都窝在药室,有时候忙起来,便是午膳都没空回去吃,秦淮只得亲自提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