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和兰清笳潜水疯狂往下游游去,等到两人终于探出头呼口气时,发现黑衣人竟然还阴魂不散,一路潜水追来了。 忽的,他们听到了耳边传来一阵巨大的水声。 前面有一个急滩! 急滩过后,就是一个大瀑布! 如果他们顺着那瀑布冲下去,极有可能会被水中利石划伤! 便是没有被划伤,从大瀑布冲下去,也十分危险。 这简直是,前有狼后有虎。 此刻,两人除了赌一把,别无选择。 秦淮握着兰清笳的手,两人深深望着对方,然后,义无反顾地往前游去。 河水湍急,两人很快便被卷入了急滩中,然而,两人的手却狠狠地握着,即便再大的冲击,也没有松开分毫。 在那湍急的水流冲击下,兰清笳两眼一闭,失去了意识…… 身后追击的黑衣人面对那急滩,却都停了下来。 他们的目的是要活捉,而非杀人。 现在,这个差事显然没有办好,若他们死了…… 他们心中虽然懊恼,但却也无可奈何。 “撤!” …… 昏昏沉沉间,兰清笳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。 “你是脑袋里装的都是水吗?竟然让两位主子出那么大的事!” 兰清笳的眼睫轻轻颤了颤,这声 音,是红衣? 她不是在太上皇和皇太妃的身边吗?怎么会在这里? 乔远的声音蔫耷耷的,“我错了……” “认错有用吗?这次要不是我……” 乔远颇为狗腿,“是是是,这次多亏了你!不然我这狗命怕是难保了。 你想要什么,尽管开口,我绝对没有二话!” 红衣冷哼,“就你?也夸得下这海口?” 乔远拍了拍胸脯,“我旁的没有,但人还凑合,只要你想,把我赔给你都行!” “就你?丑得像一桩冤案,弱得不堪一击,身无长物,还敢说‘还凑合’?” 乔远:……………… “噗……咳咳咳……” 兰清笳没忍住,直接笑出了声。 这一笑,又忍不住呛咳了起来。 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外面两人的注意,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。 红衣推门进来,走到床边,“王妃,你醒了?” 兰清笳看到她,不是幻觉,不觉眨了眨眼。 她不答反问,“红衣,你怎么在这儿?” 红衣便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。 她当然不是凭空出现在这儿的。 她把皇太妃和太上皇送回了千灵山,她在那儿逗留了一段时间,直到那位神医回来了,确保他们身边不会没有大夫,红衣才回 来了。 因为还替公子去办了其他事情,不知道具体到京都的时间,红衣便没有给兰清笳写信,而是只向秦淮汇报了行踪。 她赶路途径此地,意外看到了熟悉的传信弹。 那传信弹是公子专用的,有人连发传信弹,便说明一定出事了。 红衣当即便要往发信的地方赶,没想到就在岸边捡到了一只绣花鞋。 她自然是没有认出那绣花鞋的主人,但心念一动,还是在附近找了找。 没想到,这一找之下,就看到了昏迷的两位主子。 她这下也明白了方才的信号弹是怎么回事。 秦淮受了伤,但他求生欲强,红衣给他扎了两针,他就醒了。 他告诉红衣乔远一行人所在之处,红衣这才给乔远传信。 她不敢发信号弹,怕把敌友不分的人引来,她便给乔远传了飞鸽,用的是只有他们看得懂的标记符号。 乔远本就正在苦寻两位主子,红衣的信简直有如天降神祗,他欣喜若狂,当即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。 主子无事,他自然高兴,但是,他也收获了红衣好一顿臭骂。 方才兰清笳听到的那一段,已经是暴风骤雨之后的毛毛细雨。 乔远自知失职,自然是半句话都不敢还。 兰清笳 听到红衣言简意赅的一番讲述,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。 当然,红衣的叙述自然避免了让兰清笳怀疑秦淮的身份的可能。 兰清笳这时才突然想起什么,忙问,“王爷呢?” 门口的乔远忍不住开口找存在感,“王爷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