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清笳很累,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似的。 等到她的意识回笼,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。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,兰清笳的脸还是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羞红。 床边已经没了人,她看不到罪魁祸首,便朝着那另外半张床狠狠瞪眼,啐了一声,“禽兽!” 悄咪咪地发泄了一番自己的恶气,不想,门外就传来一道悠悠的男声。 “你在骂谁?” 兰清笳:…… 为什么这人走路没有声音? 秦淮走了进来,手中端着一碗粥,随着他走近,兰清笳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。 她这才意识到,自己的肚子饿了。 想来,是昨晚消耗太过吧…… 兰清笳要起身,那种两股颤颤的感觉再次袭来。 她不禁又狠狠剜了秦淮一眼。 这个表面风度翩翩,一到了床上就化身禽兽的伪君子! 秦淮将她那满含幽怨的眼神尽收眼底,想到自己昨晚的确有些过了头,不禁有些心虚。 “我扶你去洗漱吧,然后趁热把粥喝了。” 兰清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没有接受他的好意,十分身强志坚地独自起身,完成了洗漱。 幸而他端来的那碗粥十分浓稠鲜美,她的胃里满足了,心情才稍微好了些许。 但昨晚没休息好,今天她便有 些懒懒的,哪里都不想去。 秦淮见她的那副神色,心中更添了几许心虚。 他十分真心实意地道:“哪里疼,我帮你揉揉?” 他这话问得光明磊落,清清白白,可半点特殊含义都没有。 但鉴于他的前科,兰清笳立马就给他打上了一个别有所图,不怀好意的标签。 再想到自己疼的地方,兰清笳顿时更是俏脸薄红。 “你不要脸!” 秦淮愣了愣,旋即明白了什么,脸上不禁也露出了些许不自在。 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 兰清笳已经不想理会他了。 秦淮默了默,又道:“真的很疼吗?我去给你寻些膏子擦擦?” 兰清笳的脸这下不是薄红,那是红了个透。 “你闭嘴!” 秦淮就这么被赶出了屋。 不远处乔远等一众侍卫:…… 他们什么都没看到。 因为兰清笳的暴怒,还有她表现出的懒怠与不适,秦淮之后都很老实,又恢复了以往的正人君子的作风。 毕竟是皇家的避暑庄子,不仅风景秀美,各方各面也都周全备至。 既然来都来了,兰清笳便不打算白来,她便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在庄子里游玩了起来。 秦淮十分真诚地邀请她,“要不要再去练习一下凫水,好生巩固一番?” 兰清笳呛了一下,旋即忍不住狠 狠瞪了他一眼。 凫水这个词现在在她心里,已经不纯洁了! 再看他那正人君子,一派端方的模样,她只觉得面目可耻。 什么正人君子,什么一派端方,这一切都是假象。 想想那天晚上他也是这么一本正经,像是要跟她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样子。 结果…… 他现在简直是本性暴露,整个人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! 他表面上真心实意地邀请她去练凫水,实际上究竟打的什么主意,谁知道? 秦淮:…… 他这次真的是无辜的,就真的只是想让她再好生巩固一番罢了。 可惜,他的信用值似乎已经被打了大折扣。 今夜似乎格外闷热,连一丝凉风都没有,身边还有一个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勃勃热意的男人,兰清笳觉得更热了。 她辗转反侧,许久都没能入睡。 秦淮幽幽道:“王妃若是睡不着,不妨本王帮帮你?” 兰清笳一个激灵,十分敏锐地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别样的意味。 她当即飞快拒绝,“不用了!” 秦淮:“本王原本还想帮王妃打扇子,既然王妃不需要,那便算了。” 兰清笳:……你方才那语气,像是要帮她打扇子才怪! 她一骨碌爬起来,下了床,她决定到外面纳纳凉。 秦淮也随之起身,跟了 出去,还不忘稍上驱蚊的药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