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的王位之上,台下是他刚轮换过得一批新的臣子,上任阿达的头颅被他做成标本摆放在一侧的展台上。 他单手撑额,另一只手的食指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扶手。 “找了这么多天,缑亢明跟缑亢羽还没找到?” “整片北蛮土地都快找遍了,都没找到!” “快接着找,缑亢羽可以死,但对我那瞎眼的阿兄温和些,毕竟我还要他看着,向他证明当初他休战是错误的决定,让他看着我将大齐踩在脚!下,成功那一日,我要他作为我的兄长,为我祭天!” 敞开着的宫门前出现一道急匆匆的身影。 “报——” 他跪在跟前,手里拿着刚从鱼腹刨出来的密信。 “九耶来信了!” 缑亢寰很快看完呈上来的内容,紧皱地眉头骤然松开,他将信丢在烛台上望着它一点一点烧干净。 “传令速速飞鸽传书给怀恪,让他派人今日小规模作战,赵临川带伤离开了望山城,整顿大军!三日后发兵大齐边城!” * 赵临川在家中急得来回踱步,恰逢此时守城已经全部盘点完望山城的可疑人员,搜出来的一共只有五人,可惜的是,他们在找到的那一瞬间全都服毒自尽,无人生还。 他走到海棠树下,一眼看见站在海棠树下,仰着脸伸展着双手,零落的海棠花掉在他的掌心,不知为何,赵临川越看越心烦。 “少夫人似乎很不安?” “我哪有。”赵临川坐在树下的躺椅上,翘着腿随手抓起一块桃糕,褚玉很爱吃这玩意儿,于是府里每日都会备上新的。 他塞进嘴里,一股子清甜香味。 “少夫人要相信赵将军,就像我永远相信羽妹一样。” “她们不一样。” “但根据羽妹说来,我觉得他们都是一类人,赵将军心里的那份敏锐跟柔软,是羽妹一直没有的,他们都很聪明,包括少夫人你也是,至少有时候我会觉得是一路人,见到赵将军,有些熟悉感。” 赵临川一怔,“熟悉?” “因为听到他的名字,至少不会让我忘记亡故的母亲,还记得我有亲人尚在,过得很好,一人之下,衣食无忧。” “你不是要去苏州夺回你的家产么?难不成家族之争,让你亲人都没了?” 杨明越伸直半晌的手,在臂膀隐隐传来的酸痛时,他掌心终于接到了一片冰凉。 他含笑握住,拿到鼻尖嗅了嗅。 “我的至亲骨肉都没了,剩下的……”他将海棠花拿开,仔细摸索着花瓣形状,“死的伤的伤,我同父同母的弟弟,也跟我反目成仇,只剩下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跟我四处逃窜。” 赵临川吃完手里的桃糕,剥开砂糖橘的皮,往嘴里塞着酸甜多汁的肉瓣,“那你为何不去找你说的那位亲人。” “找不了,也不能找,我们终究还是身份上的不同。”他笑着,“苏州城有一座老宅子,在城南的梅林旁,宅子上写着母亲的姐姐亲手提下的字,母亲跟我说当年她们姐妹二人都没出嫁时,最喜冬日去梅林看梅花,冬日初雪一下,再过几日,满腔梅香。” 赵临川面上的笑容凝固起来,说起苏州这个小宅子,他似乎在哪里听过,好像有人跟他讲过,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。 是谁跟他提过? 偏偏此时,远处突然飘来狼烟,他望见目光骤然缩紧匆忙起身,将橘子皮往桌上一扔。 “告诉家里人的人别出来随意走动!” 杨明越有些茫然,“发生何事?” 小厮忙上前扶着他,“公子眼睛看不见不知道,城外打仗了。” 他想寻找方向,可眼前漆黑一片,什么都望不见。 赵临川去马厩发现雪驹跟大黑都被迁走了,急急忙忙往外走,刚好看见展策牵着他的马要离开。 “少夫人,你留在府里罢,我去看看出了何事。” 他说完欲要打马离开,但赵临川懒得跟他啰嗦,让卞叔关好府门,除了将军回来,谁也不准开门,说完翻身上了展策□□的马,夺过他手里的缰绳,二人共乘一匹朝着城外赶出去。 展策被这举动吓得不轻,“少夫人,这不合理,不合理!你一个姑娘家去凑什么热闹!” “闭嘴!扭扭捏捏地跟未出嫁的大姑娘似的。” 展策乖乖捂住了嘴,可他毕竟也还尚未娶亲来着。 赵临川一路赶到军营,瞧见洛青整顿军队,洛青望见他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。 “蛮子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