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声,又把眼睛靠近门缝,门外有一两个人影晃动,她呼喊:“谁在外面?马上给我打开!” 门外的脚步声由重变轻,由轻变无。 李凌冰再从门缝瞧,门外的影子还在,如同无声的幽灵——不,是两尊冷面的门神。 李凌冰回过身,背靠门,身子一点点下滑,她坐在地上,折起腿,把头埋在膝盖里,浑浊的呼吸声一次次漫上她的耳朵,她觉得自己又烧起来了,手脚软若无骨,浑身酸痛无力。 “我听说,你是自/荐/枕/席。” 这个声音犹如雷一般劈在李凌冰身上,激起她万根寒毛,她抬起头,看着光王李宜从帷帐侯走出来。她的双手悄悄放到身后,攀着门板,慢慢撑起自己疲累的身子。 李宜说:“看你吃惊的样子,皇后说了谎话,你不像是自愿的。” 这话令李凌冰感到绝望。 李宜手里拿着一支箭,被他用拇指摸索着,他如山一般压来,低垂下头,将箭头对准李凌冰,挑起她的下巴。 那箭尖潋着寒光,顷刻间就要戳破她的肌肤。 李宜的眸子比毒蛇的眼睛还要阴邪可怖。 触目惊心的记忆向李凌冰涌来,她浑身都在颤抖,喘不过气。她被人李宜顶在门上,退无可退。 李宜将箭换到另一只手,右手拇指塞/到李凌冰嘴里,让她含/着冰凉的黑玉扳指,“你的眼睛像一只小兽,既清澈又带着野性。孤急于品尝一番。”话音刚落,他就俯下身来,想要用唇覆盖她的双眸。 唔—— 扑哧—— 李宜的身子弹了开来,连连甩他的右手,如小鸡在抖湿毛,血珠喷洒开来,甩到李凌冰的脸上。 另一股鲜血从李凌冰的嘴角淌下来,濡红了她苍白的唇,她撇头,吐出断指和玉扳指,扬起下巴,目光炯炯,“皇叔,不需侄女提醒你,兽——是会咬人的!” 李宜冲过来,用手臂顶住李凌冰柔软的胸,将她撞在门上,他满是鲜血的手抓住箭,箭头顺着李凌冰的脸颊、下巴、脖子快速下滑,最终定格在锁骨窝处,“孤要用箭,穿透你的琵琶骨,就像古时训奴隶一般。” 李凌冰的手包住李宜的手,奋力向上一拔,拔出了箭。李宜愣了一下。她缓缓移动双手,将箭尖对准了自己喉咙最柔软处,“这辈子,想让我再受你蹂/躏,我情愿去死!” 李凌冰说完,就将箭扎入自己的喉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