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。”圣人示意把刀给严克。 严克接了刀,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,他转头悄悄瞥李凌冰,却发现她低着头,一个劲地自顾自饮酒,仿佛对席间发生的事再也漠不关心。 一丝丝怅然在心间化开。 明明刚才,她很在意的。 医正给孙覃看过伤势之后,前来禀报,说孙覃没有性命之忧,只是以后不能说话了。 严克心想,便宜这个畜生了。 酒过三巡,圣人回禁,宴席散了,有不少人横七竖八睡在地上,醉得不省人事。 严克想找机会会一会李凌冰,把刀交给她,却在席后,怎么也找不到她人。 严克只能恹恹回府。 少年人总是容易自得,他今日很是尽兴,喝得畅快,打得畅快,还赢得了想要的花筹。回府已经天明,闹了一整夜,他觉得精疲力竭,倒在榻上,却是合不上眼。 这一夜,他如得了一壶世间难得好酒,这酒醇香,他要独自一个人慢慢地品,方能品出这酒的美味。这酒浸润的不仅仅是他的喉咙,还有他的心,他今夜才知道,酒醉人心是一种什么滋味。 严克也不知道,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。 等他被严春推醒,美梦也醒了,他瞥见严春脸上的异样之色,立刻爬起来,强忍头脑的晕眩,问:“春儿,怎么了?” 严春叹气,“家主派人从北境带了东西和话给公子。” 严克心想,父亲有家信,这有什么好愁眉苦脸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