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邪诡的手段。” * 夜半时分,某处山脚的客栈外,响起一串急促的敲门声。 掌柜的揉了揉眼,从床上坐起,一边往外走一边道:“这大半夜的,还有谁来住店啊......” 他推开门,瞧见门外站着两名女子,黑衣女子搀扶着另一位径直走进店内,相当豪气的摆出一锭金子,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道:“开一间上房,无需敲门打扰,饭菜放在门口,天亮了去镇上找个好点的大夫来,切莫让旁人知晓。” 掌柜的原有些迟疑,伸手掂了掂那金子的份量,旋即挂上谄媚的笑,“得嘞!二位请跟我来!”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,跟着掌柜上了楼。 掌柜偷偷瞄了一眼她搀扶的那女子,虚弱无力地靠在她身上,似乎还有腿疾,走起路来有些拖沓,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,生怕被黑衣女子察觉,将他灭口。 毕竟出手这么大方,还神神秘秘不让旁人知晓行踪的,大多是杀人越货的老手。 掌柜的不敢细想,将二人领到房前,便急匆匆下了楼。 听到脚步声逐渐消失,兰笤才关上门窗,将秦空空扶坐在床上。 转身倒茶的功夫,秦空空就已经栽倒在床上。 兰笤手中的茶杯拿起又放下,替她脱去鞋袜,掖好被子,自己则坐在窗前,提笔写信。 她们一路骑马颠簸,秦空空一开始还经受得住,后来便逐渐脱力,疼痛难忍,兰笤急着找个客栈住下,还需寻个大夫。 秦空空本就身负重伤,急着治愈,一路颠簸之下,伤得更重了。 兰笤写完信,吹了声哨将信鸽唤来,望着信鸽消失在夜里。 * 次日一大早,掌柜的就带了个胡子花白的大夫回来,兰笤凶神恶煞地盯着大夫,大夫把脉的手抖了抖,直言道:“姑娘,你别这样一直盯着老夫,会有压力的。” 兰笤凶道:“大夫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吗?怎么,还看不得了?治不好,本姑娘一剑送你归西!” 大夫求饶:“哎哟!医者父母心,姑娘不必如此、不必如此......” 大夫施了针,又开了几副药,叮嘱这几日务必让病患好生歇息,不可再外出行走赶路,才离开。 他刚走,客栈外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 兰笤以为是大夫漏了什么东西没取,随手打开门,看清来人后,面上惊喜又疑惑。 “铮叔!您怎么来了?!” 陆云铮已年近五旬,身为金翅卫的统领,只是站在那里,便有一股武将的杀伐之气。 就在他踏进房内的那一刻,身上的霸气尽数卸去,他朝兰笤点点头,又做了个噤声地动作,旋即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,端详着床上熟睡的女子。 他小声地自言自语,“真像啊......” 兰笤听见了,“您说什么?” 陆云铮忽地笑了,“云虔殿下随了先皇的模样,五官挺拔,公主殿下则更像云妃娘娘,瞧瞧,这眉眼跟娘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 兰笤也终于放下心来,先前她还有几分疑心秦空空的身份,经过陆云峥这一印证,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。 好在,她没有白忙活一趟。 一道冷淡的声音打断了这幅和谐的场面。 “既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十年前你又怎么会认错?” 秦空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,冷漠地盯着陆云峥。 陆云峥先是一愣,随后往地上一跪,双手呈上一把短剑,垂着头义正严辞道:“因属下一时失误,害得殿下险些丧命、家破人亡,请殿下赐属下一死!” 秦空空冷呵一声,“我哪有这个本事,这么些年来,你集结金翅卫旧部,辅助云虔暗中筹谋,如今复国之计将要实现,你便是最大的功臣,谁敢杀你?” 陆云峥似是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,偷偷瞥了兰笤一眼,见后者避开了眼神,立马意会到这些都是兰笤跟秦空空说的。 他想也不想便握起手中短剑,朝左心狠狠刺下,“殿下不愿处置,那属下便自刎谢罪!” 话刚说完,手腕上一痛,短剑落到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 陆云峥定睛一看,是一根银针,估计是从她头上取下来的。 “若要赎罪,便将这些年你和云虔做的事情全盘托出。” 秦空空侧着身子,目光投向窗外,并没有看他。 陆云峥稍加犹豫,缓缓道出实情。 十年前,陆云峥找上蓬莱云家,请见小皇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