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了,刚想追上去叫住他,他就没了影。” 秦空空闻言更加恼怒,谢玉分明是想甩开自己,独自去寻谢之珩,却没追上,自己躲在角落焦急害怕。 半晌,秦空空叹了口气,谢玉毕竟还是孩子心性,当真走丢了,自己心中也后怕。 “走吧,你刚刚在哪里看见的你二哥?”秦空空无奈地朝她伸出手,扶她起身。 谢玉刚一起身,还未来得及回答,下一秒,几个刺客从天而降,提着剑便朝她们刺来。 秦空空拉着谢玉往回跑,转身便看见几个刺客拦住了她们的退路,前后夹击。 她下意识把谢玉护在身后,侧身躲过刺客的剑,一掌劈在他的手腕上,顺势夺过他的剑,趁着刺客后退的间隙,她一脚踹在刺客胸膛,将其踹的连连后退,挡住了后头正欲冲上前的刺客。 秦空空一手拉着谢玉,一手提剑,剑指刺客,冷冷道:“不怕死的,尽管上前来。” 被踹飞那人抬了抬手,前前后后的刺客们立即涌上前去。秦空空随手刺穿一人的心脏,剑刚被抽出,又猛地砍向身后扑来那人的脖颈。 秦空空以一人之力抵挡十数刺客,不知疲倦地挥剑猛刺,动作行云流水,杀得干净利落。 谢玉被吓得瑟瑟发抖,躲在秦空空身后,涕泗交流,还不忘提醒她刺客偷袭的方向。 秦空空一剑刺破面前刺客的动脉,温热的血液喷溅而出,喷在她的脸上,眼底浮现一丝狂热。 恍惚间,她好似回到了边疆战场上,那一座座被黄沙肆虐的孤城,是程家世代镇守的净土。 眼前的刺客功夫高强,难缠的很,若是程林梧面对这些人,处理起来自然是毫不费劲。但此刻,秦空空逐渐有些力竭,呼吸也愈发沉重。 十年前她因身中鸳鸯蚀而武功尽失,无数珍贵药材进补,她的身子才慢慢好转,却大不如前,足足花了六年才重新提起剑。 秦空空视线模糊,刺客的攻势却越来越凶猛,她提剑挡下刺客的全力一击,一股气涌上胸口,喉头一片腥甜,喷出一口鲜血。 “秦空空,你没事吧?!”谢玉顿时惊慌失措,生怕眼前的支柱倒下。 惊叫声唤起了秦空空几分神智,刺客们见状,立马开展进一轮的围攻。秦空空迅速抬起剑,拦腰斩下其中一人,一番厮杀过后,刺客已大片倒下,只剩三人警惕地站在不远处,似乎在犹豫是否要以命相博。 血模糊了她的眼,她渐渐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,正要栽到地上,谢玉一把揽过她,右手颤抖着接过她手中的剑,“我......我可是谢府三小姐,你们胆敢动我,等着被姑母和爹爹砍手砍脚吧!” 秦空空微微笑了,明明自己也很害怕,还强撑着摆出架子来威慑对方。 但,刺客不为所动,边上那人甚至冷笑一声,“区区谢府,何足为惧?”随后给其余的刺客递了眼神,三人如猛虎般直直冲上前。 谢玉拼尽全力抬起剑,胡乱挥舞几下,刹那间,手腕一空,剑被夺去。 她视死如归般闭上眼,却发现怀中那人也消失不见,睁眼一看,那人手中的剑影重重,织成一张大网,刺客瞬间倒下。 秦空空回头望她一眼,确保谢玉安然无恙后,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,重重的摔落在地,意识消逝前,谢玉大惊失色地扑上来。 屋檐之上,一人静静地观完全程,刚欲补上最后一击,却见不远处一队人马匆匆赶来。 为首那人面色阴沉得好似恶鬼,正是谢之珩。 屋檐那人定睛瞧了瞧巷子里放声呼喊的谢玉,迟疑片刻,还是隐于夜色中。 —— 裴府正厅,裴国舅满脸怒气,将手中的茶杯直直扔向跪在下首的男人。 滚烫的茶水浸湿了男人的发冠,显得狼狈不堪,他却岿然不动。 “废物!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杀不了,我真是白养你了!”裴国舅指着男人的鼻子怒吼。 裴植将所见的一五一十回禀:“父亲息怒,那医女武功高强,将派出的顶尖暗卫悉数剿灭,孩儿本想亲自动手,却被谢之珩横插一脚。” 裴国舅冷哼一声,“去查查那女人什么来头,还有,想想怎么给宫里那位一个交代。” “是,父亲。”裴植恭敬道。 当晚,两封密信从裴府送出,秘密交由宫内接头的公公。 一封送往鸾鸣宫。 另一封,跃过层层羽林卫,穿过坤宁宫,送到了东暖阁后方的佛堂内。 殿内眉目慈悲的弥勒佛像前,跪了一个虔诚的女子。 “皇后娘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