裹得严严实实的,只有玉白的脚腕露在外头半截,如同新藕。 顾昭身子微僵,“表哥应该是没少翻别人的窗子吧。” “只翻过你的。”他顿了顿,“怕你害怕,过来瞧瞧,正好看到你屋子点了蜡烛。” “她……” “已经与你无关了,你如今在范阳裴家,岂会再被谁欺负,你安心住着,有事让芍药来找我,不要明知自己扛不住又硬扛。” “嗯,多谢表哥回护,我记在心里了。夜很深了,表哥回去休息吧。”顾昭伸出手止住步步踏近的男子。 “裴曦被人打断了腿,这一个月躺着都动不了,等他好些了我让程松送他去边地军营。”看着顾昭眨着一双水润润的眸子,“你就这么打发我的?” “那冰丝氤表哥不是很喜欢吗,上回我虽答应交由你保管,但心里还是不服气的,今日我就赠与表哥了。” “什么赠与我了,我可是拿了东西与你换的。” “那不算,这次我才是真心实意的。” “那你什么时候才有真心实意呢?” 顾昭莞尔一笑,大方承认,“大约是别人对我好的时候。” 裴曜沉声笑开,“你若这么想总是不会吃亏的。明日蔡先生家中有事告假两日,这两日都不上课了,你安心歇息。” 顾昭轻轻嗯了一声,却被裴曜一把打横抱起,她生生将自己哽在喉间的惊呼压了下去,裴曜将她放在床上,似笑非笑地看她,“又不是第一回抱你了,睡吧,我守着你,等你睡着了我再走。” 顾昭明知不妥,但却张不开口让他走,她抓了一截裴曜的袖子,鼻息间有他沐浴后的气息与沉香水混合的味道,顾昭擅制香,早便闻出里头还有若有若无的苔藓做配,这香料极符合裴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