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事就好像也不存在。 他们二人相互避嫌,本不该再私下送东西的,但裴曜这是要打破这份疏远的默契吗? 还是说人家真的刚刚忙完,想起礼物还没送,就是随手送个礼啊。 裴曜其实想问她,如此关注冀州军政,给出实际的方案,从屯田入手,绕了一个大圈子就是为了让何越跟着商队去跑? 目前来看,这姑娘做事一定是会利于她自己的,她不想做的事,她就会想法子摆脱,连顾家和太后的命令都敢阳奉阴违, 还有上回不经意听到她和裴珍的对话,问起伤残的军士,她到底想做什么?做生意?据他所知,顾昭资产颇丰,她不缺银两。 顾昭躺在床上脑海里裴曜那张脸挥之不去,实在令人恼恨,她伸出拳头在帐中挥舞了几下。 顾昭回到裴府后的第二日,庄子里人便将烘干的牡丹送了过来,芍药已去请裴珍过来。 顾昭也是惜花爱花之人,但她不是对花长坐,吟诗弄词的喜欢。 有花堪折直须折,何况她还经营着胭脂铺子。她幼时便照着书里学的,先生教的,用鲜花制作水粉,她也习惯于自己做的东西润肤。 先头她哄裴珍的便是要将盛开的牡丹来制作口脂。 顾昭是做惯了的,婢女们也将材料备好就等女郎自己上手了。 粉白嫣红的牡丹仍保留着大朵大朵的形状,国色天香的美丽定格在了此时,裴珍皱了皱脸,“我突然有些舍不得了,但又实在好奇牡丹做成的口脂是什么样子。” “确实比寻常花卉颜色鲜艳些。你若舍不得,你就将这干花拿回去玩罢。”顾昭指了指摆在竹筛里的牡丹。 裴珍犹豫了几下,“还是对口脂兴趣更大些。” 顾昭看在眼里,轻轻笑了笑,“这有什么舍不得的,我去年试了好些法子,也有些心得了,倒是胭脂铺子里便要上新品了,需采买成堆的牡丹,要多少没有呢。” “哇……” “只是还劳烦珍儿暂且替我保密,就说是自己制的膏子就成。不然被旁人占了先,我这胭脂铺子便不好打出名号了,待赚了钱请妹妹去逛首饰铺子。” 顾昭伸手一挥,尽显豪气,果然有了大商贾的气势来。 “我这里有好多方子,你若想用我便给你抄几张。” 顾昭现在开铺子的事情还在慢慢筹划着,她也不急,小生意好做,但是若想有一支强大的队伍并非一朝一夕的经营就够了的。是以她才冒险在定北侯跟前出了风头。 世道不太平就不能规规矩矩的来了,人皆道,富贵险中求嘛,她倒也不完全是为了富贵。 银子这东西是万万缺不得的,达可兼善天下,落难之际,或能救自救。 如今镖局一事有了点眉目,也算是有进益吧。 顾昭自己到还没多少可靠的人用。光一个何越就耗在南来北往的路上了。 金夫人在冀州经营这么久,忠仆良婢自是有的,她借着定北侯府的名义做些小生意也更容易起步些,她再多培养一些自己的人来,可不就做起来了。 顾昭张罗着铺面的事情,有心人一打听都知道了,毕竟都以为她是冲着选个郎君来的,这也一直不见她有什么动作,反而是一心扑在买庄子和铺子上头了。 三夫人自然听说了,越发看不上顾昭,叮嘱裴珞少与她来往,“咱们这样的人家,还做商贾之事,裴家的脸都被这些人丢完了。以为有些银子就了不得了,也不想想裴家是什么身份。听到没有,我可不许你们去做这样的事。” 裴珞并不吭声,她也得有银子去做生意啊,她阿爹与二哥在外头也不知做什么了,花钱如流水。 她阿娘的银子还时不时补贴娘家,整个三房就跟窟窿似的,她也就每月的月例银子自己存着。若不是府里每个季度都要做衣裳,她怕是连件新衣也穿不上了。 她这阿娘不思反省,还一心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裹。 她扭头扫了一眼申蓉,垂下眸子心中一叹。 裴老夫人掌家这么多年,里里外外的操持,府上动静更是一清二楚,这位长乐县主倒是特别。与她原本猜想的很不一样,看着柔弱,实则刚强。 那匹纱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了,聪明人是不爱出风头的。她一来便敢向冀州示好,聪慧知进退,又识时务。 听说从前她母亲在世便由她掌家,生意也能经营下去,做一家主母绰绰有余,不愧是顾家着力培养出来的王妃。 “如晦那里可有什么动作。”她问身旁的冯妈妈。 “还是同从前一样军营侯府两头跑,就是回来的次数多了些,晚了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