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中旬的时候,一场突如其来大幅度的降温,打的很多人措手不及。一向以光热充足,温暖多雨著称的宁市,竟然一下降到了零下的温度,并且已经持续了近一周。往日里只需要穿一件外套夹克的人们,突然间都穿起了厚厚的羽绒服或者棉袄。很多人在这场降温中中招出现感冒发热的症状,药店里生意兴隆,络绎不绝长长的队伍都是买药的人,地铁里、街头上总能听到人们断断续续的咳嗽声,整个宁市好像一下子笼罩在寒冷和流行性感冒之中。 班级教室里很多的学生都感冒了。 孟雪没有想到今年的天气如此异常,她事先没有买太厚的冬季衣服,以至于突然寒潮来临的时候她没有厚衣服御寒,只能硬生生地挺着。其他的同学陆陆续续已经有家长给送衣服过来,她没有,只能等到了周六周日再去买。 即使是临近周末的周五,因为这场降温也变成了黑色星期五。 班里不时有学生咳嗽的声音想起,空气里是老师带过来消毒而蒸发的醋酸味,熏得人嗓子干涩难耐。由于室外的温度太低,教室的窗户只能断断续续地打开一段时间,每当教室封闭起来的时候,似乎都能闻到感冒病毒的味道。 今天早上起床,孟雪就觉得浑身酸疼地动弹不得,强撑着身体起床,喝了很多开水,下午的时候她觉得似乎好了一些。不像其他人有咳嗽地症状,孟雪不咳嗽,她身上疼,浑身酸疼,不想动,脑袋也昏昏沉沉的,想睡觉。 晚自习的时候,孟雪觉得浑身发冷,头疼欲裂。因为实在不舒服,她便趴在桌子上休息。 “孟雪,我去倒热水,你要我给你带一杯吗?”方天叫孟雪的时候,孟雪已经意识有些模糊。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,应了一声,又模模糊糊的闭上眼睛睡过去。 “水杯放你面前了。”方天把杯子放在孟雪的桌子上。他看她精神不济,有些担心地看着孟雪,“孟雪你还好吧。” 孟雪艰难地抬起头,说了句没事,然后又趴在桌子上睡过去。 方天看着她不太想说话,这才转身自习。 项南时不时转头看趴着不动的孟雪,眼底满是凝重和担忧。 下课铃想起,学生们开始收拾东西放学回去,教室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。 张恒看了眼坐着不动的项南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放学了,不走吗?”。 项南回道:“还有一道题,你先走,今天不和你一起。” 张恒耸了耸肩,说道:“行吧,那我先走了。” “嗯。” 许久之后,孟雪还是趴在座位上,纹丝不动。项南终于坐不下去了,他起身拍了拍孟雪,轻声喊道:“孟雪,放学了。” “嗯。”孟雪趴在那里微不可察低声应了一声。 “孟雪。”项南继续喊道。 这一次孟雪没动,也没有应声。 项南突然意识到不妙,他把孟雪头捧起来,伸头探了一下,手心滚烫。 糟了。 “孟雪,起来,你发热了,我们去医院。”项南把孟雪扶起来。 “嗯。”也只是一个轻微的嗯声回应。 项南一脚踢开椅子,下身蹲在孟雪面前,把孟雪背上身,拽住她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,用力把她往身上架起来,起身,飞快地离开教室。 学校的医务室已经关门了,项南只能带她到校外的医院。马不停蹄地跑出学校,在路边打了车,他把她放进车里,语气焦急地对前面的司机说:“师傅,去医院。” 黄色的出租车快速穿梭在道路上。 项南抱住孟雪的上半身,让她躺靠在他的怀里,他又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,烫的简直要灼烧起来。大概是烧的难受,孟雪在他怀里很不安分,一直动来动去,不时发出痛苦的□□,双手也不老实的挥来挥去。项南心疼,只能一边阻止她乱动,一边用自己略显冰凉的脸颊抵着她的额头给她降温。一冷一热接触,她似乎舒服了一些,人也慢慢老实下来。 “你乖一点,马上就要到医院了。”他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安抚她。 路上通行还算通畅,半小时后总算到了医院。 项南抱着孟雪飞奔至急诊,“医生。” 值班的医生迅速赶过来,项南把人放到急诊推床上,和医生说道:“医生,她正在在发热。” 孟雪被医生推进急诊室。 项南安静地坐在走廊里等待检查结果。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候响起,他站起身,语气平静地接起电话。 “妈。” ...... 还好只是高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