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每一次,一旦有任何的危险,萧鹤眠总是会在她的身边,并且会在第一时间,为她撑起一片天,护佑在一方净土之间。 这一刻,心脏的某处触动了一下,酥酥麻麻的,并不难受,却又令人无法忽略。 萧应天这时才算是反应过来,一下扑到了马氏的尸体旁,嚎啕大哭了起来。 “母亲,母亲您醒醒啊!你们这群人,联手起来逼死了我母亲,现在总该满意了吧?” 萧鹤眠轻描淡写道: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再者,逼她走上这条路的,难道不是她所谓的最亲的至亲吗?” 真是好大的脸,方才这父子俩一见形势不对,立马便将马氏给推了出来。 如今马氏为了给他们顶嘴,洗白二房,以一死来了结此事,这萧应天倒是厚颜无耻的,转头又将马氏的死怪在别人的身上了。 “你……” 萧应天想反驳,但对上萧鹤眠寡淡而无形之中自带威慑的视线,瞬间又怂得将到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。 “我是真的没想到,马氏竟然背着我,这些年做了这么多错事,幸好如今被鹤眠给查明了,虽然马氏有罪,但她也毕竟嫁给我这么多年,如今也付出了性命的代价,此事便也就告一段落吧?” 族中长辈也没想到会闹出人命,但马氏贪了那么多钱款,让她付出一条命,也是她罪有应得了。 “行了,这事便就到此为止吧,马氏终归也只是个外人,但萧远却是咱们萧家的血脉,他定然也是不会与马氏勾结,做出有损家族利益之事的。” “既然马氏已经畏罪自尽了,那此事就到此为止,这件事除了今日在场的之外,绝不可以有其他人知晓,倘若泄露出半分,便以家规处置,鹤眠以为如何?” 萧鹤眠似乎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,便顺着族中长辈的意思道:“既然几位长辈都开了口,鹤眠自然不会有异议,只是还有一事,须得向诸位知会一声。” “此番能顺利揪出马氏联合账房贪污,维护家族利益,嫂嫂功不可没,若非嫂嫂在核对账目时,发现了端倪,便也无法顺藤摸瓜,抓出家贼。” “而且,嫂嫂不仅在账目上有敏锐的直觉,在昨日,嫂嫂与我一道去万山矿场之时,还提出了史无前例的朱砂开采技术,极大程度上提高了朱砂的开采效率。” 别说是堂上的众人了,便算是苏想容本人,也未曾料到,萧鹤眠会在这样的场面上,特意提到了她。 并且字里行间之间,全是夸赞她的赞美之词。 从未有人这般夸赞过她,更没有如此全方位的肯定过她。 这种被人重视且肯定的感觉……前所未有。 咚咚咚。 分明堂上声音不断,但是此刻,除了萧鹤眠的声音之外,她便只能听见自己一下又一下,乱跳如麻的心跳。 “综合以上,足以证明嫂嫂在生意上,有远超于常人的能力,便是我也是远不及的,所以趁着今日,与诸位长辈说一声,日后萧家所有的生意,嫂嫂都可以插手,协同我管理。” 此话一出,场面上有一瞬的死寂。 萧山似乎是想要说什么,但被潘氏给按了住。 “如今这五弟才是当家的,既然是他的决定,咱们听从便是,莫要插嘴!” 经过今日之事,潘氏也是见识到了萧鹤眠的手段。 别看这郎君年纪轻轻,但手段却是比任何人都还狠辣,甚至远超他的父亲与兄长。 若是得罪了萧鹤眠,在场面上反驳他,难免会落得和二房一样的下场。 前车之鉴在先,只有蠢货才会在这种时候冒头。 更何况有族中长辈在,便算是不同意,也有这些长辈开口,轮不着她来操这个心。 果然,听到萧鹤眠说让苏想容插手家中的生意,几位长辈同时皱眉,互相对视了一眼。 “鹤眠,虽然此番抓出家贼,长房儿媳的确是功不可没,但让后宅女子插手生意上的事儿,萧家自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……” 未说完,便被萧鹤眠平静打断:“未有先例,却也没说不能有这个先例,嫂嫂既是入了萧家的门,便已是萧家的人,更何况如今长房血脉凋零,单只凭我一人,恐是焦头烂额,有嫂嫂协同,我很放心。” “这不是在询问诸位,而是宣布的一个决定,便也算是我继任家主之位后,所做的第一个任命吧。” 说着,萧鹤眠侧身,看向尚还未曾回过神来的苏想容。 小娘子难得露出了有些茫然的神情,在她那张娇艳昳丽的面容之上,更显得生动鲜活。 不知为何,萧鹤眠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