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南拉住楚北,一副我都懂的表情道:“笨,公子自然是去帮苏娘子撑腰去了,否则以苏娘子娇娇小小的一只,还不得被那些豺狼猎豹给生吞活剥了?” “你瞧,我便说你要给我洗臭袜子吧,现在认输还来得及。” 楚北却不服气:“胡言乱语,公子是不可能会瞧上苏娘子的,顶多也便是苏娘子对公子有利用价值,公子出于不希望出岔子的原因,才去查看一二。” “你便嘴硬吧,我先走了,你留着将剩下的朱砂给检查完吧。” “哎凭什么只是我留下……” 楚北还想要挣扎一二,但可惜,楚南是骑着马前来禀报的,所以在留下一句之后,楚南便一勒缰绳,原路返回了。 只剩下楚北一人,还伸着只手愣在原地,不过眨眼的功夫,矿场便只余下了他一人。 从矿场到账房,也就是一刻钟的脚程,萧鹤眠骑马的速度更快,只是到了账房后,他却绕到了后门,纵身一跃。 脚尖只在马背上那么轻轻一点,眨眼的功夫,便跃上了高墙。 随后赶来的楚南仰着脖子,眼瞅着萧鹤眠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高墙内,只能也跟着弃马追了上去。 “公子,您怎么不走正门呀?” 好不容易追上了,却发现萧鹤眠只是停在了窗棂外的一棵槐树旁,似乎并没有要进去的打算,只是在外头瞧瞧情况。 “看来是不需要我进去了。” 这些账房先生,与二房的又是不一样的,他们若是惹急了,还真有可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。 苏想容可是他看中的棋子,可不能在培养起来之前出了什么差错。 虽然在得知苏想容可能会出事之时,萧鹤眠心中有那么一瞬的慌乱,几乎是没有多想,便翻身上马赶了过来。 但在到了账房之后,往里头只瞧了一眼,萧鹤眠便瞬间冷静了下来。 并且很快在脑中给自己有些出格的举动,做了一个定义。 他只是怕布好的局会出错,并没有真的关心苏想容。 只是如此而已。 慢一步的楚南一时还不明白萧鹤眠这话中的意思,便探出脑袋去看。 账房内的场景,与楚南所料想的完全不同。 原以为必然是会受欺负的苏想容,但端坐于四方桌之前,一手拨弄着算珠,一手持着狼毫,不慌不忙的一笔一笔勾画,未见半丝慌乱。 反而是有种闲清气宜之感,便像是在闲庭漫步一般,游刃有余。 从萧鹤眠的这个角度,只能瞧见小娘子柔和的侧容。 苏想容的长相是偏向于江南烟雾朦胧之感的,初见之时,便会觉得她冰清玉洁,娇柔轻曼如出水芙蓉。 太过于温柔,便显得似乎格外好欺负。 但实际上,她的性子是像冬日迎寒绽放的腊梅,凌寒而绽,偏向风雪,不惧艰难险阻。 她看起来动作游刃有余,似乎不快,但纤细雪腻的指尖却是迅速拨动着算珠,没有丝毫的停歇与迟钝。 与苏想容的神清气爽相比,形成强烈反差的,便是与她对面的唐老。 唐老越算越不对劲,因为实在有太多科目出现了错误,有些错误甚至都是低级的,而这些出错的金额逐渐累加,可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 作为账房先生,并且还是把守最后一关的其中一人,竟然通过了错误满篇的账簿,简直是身为账房之耻! 而除了这一点之外,坐在他对面,算珠一直打的啪啪响,速度非但没有减缓,反而还越来越快,像是越算越顺的苏想容,也在无形之中,给了他很大的压力。 以至于,这一通算下来,身为资历最老的唐老,反而是累出了一头的汗,长袍后背都被打湿了。 忽然,苏想容这边停下了动作,杏眸抬起,温和的眸光落在了满头大汗的唐老身上。 “唐老,我这边已经算好了,想来以唐老的速度,也已经算清楚了吧?” 苏想容这看似谦虚的抬高唐老的本事,此刻却是叫唐老如坐针毡,无地自容。 因为他的速度竟然比苏想容慢,在苏想容停手之时,他还剩下了一页。 虽然只是一页的差距,但这足以是他职业生涯之耻! 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娘给赶超,他这几十年的账,也是白算了! 一旁围观的账房先生们,自然也看出了唐老的节奏被苏想容给打乱了,忙出声安抚他。 “唐老,便算是大娘子算的快一些又如何,咱们算账的,只看最后的准确度,若是单纯的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