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,很怀疑事情的真实性。 狐寿也摆好饭菜,从前边过来狐白白面前,他的笑带着一丝哀伤和释然,随即又变得同从前一样开朗。 “白白!” “你不记得了。” “我是和你打架的那个狐狸,小胖狐哦!” 狐寿眼里的晶莹在闪烁,他趁着白白没注意回头擦干了泪,我却一直注意到了。 可此时,我心中最重要的只有白白。 狐寿的事,之后再问他就好了。 打定主意,白白被我两哄着来到树下。 面前的朝霞美丽又脆弱,悄然易逝,如同朝阳下的露珠,每一颗都与众不同,却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余生的热,润泽每一片花叶。 我把白白拉到左边,狐寿又坐在我的右边,我们三人坐成一排,狐寿却在我不注意间往右侧移开一寸。 “给你最爱的糕点。” 白白眼里闪过熟悉的感动,下一秒的话却让我不知道如何作答。 “你做的?” 看他满眼期许,我忍不住打碎。 “嗯。” 白白眼里带着熟悉的笑意。 “胡说。” “明明是狐寿辛辛苦苦做的。” “你居然冒领人家的功劳。” 白白掐了下我的胳膊,又在看到茶点吃食后皱起眉头。 “怎么没有鸡腿。” “好啊?狐言言,连我最爱的鸡腿都不记得准备。” “下次别想让我帮你做饭。” “鸡腿?” “做饭?” “!” “白白,你回来了!” 听到白白恢复记忆,我喜极而泣抱紧了失而复得的珍宝。 狐寿也在一旁眼眶红红的。 我忍不住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山主,狐白白却掐了一把我的腰。 “说清楚什么意思?” “我不是一直在这儿吗?” 等我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他,他看着我的神情越发愧疚了。 眼底的冷漠早就被深情取代。 我和白白两狐紧紧相拥,完全忘了身边的狐寿。 好一会儿,我才想起狐寿在身边,看他神色木然,想起他抹泪的样子,有些担忧。 “狐寿,发生什么了?” “对呀,狐寿,说出来听听。” 自白白知道狐手撮合他恢复记忆,白白对他的态度越发亲近。 看得我有点冒酸气。 “妖医说…妖医说…我活不了多久了…” “他也查不出原因” 狐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他这么开朗一人,很少见他哭成这副模样。 我也发觉这事棘手得很。 和阎王爷抢人,我还从来没有试过。 害怕之余有点兴奋。 害怕什么? 什么害怕? 遭了,我终于想起自己忘了的是什么? 今天是晔君心脉修复后的第二天,还有一天时间,还有一天,晔君就不能恢复,只能和床榻作伴了。 看白白笑得甜甜的,我不由得开始打寒战。 晔君的事情会不会也和沧澜宗有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