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有那个百姓敢把手伸向他们,反而是他们频频欺压百姓。 “大乾不允许有这样的恶吏存在。” 女帝也恼了,喝道。 “那样怎样?” 恶吏仰头怒女帝道。 “孙将军,把他们就地砍了!” 女帝气不过,脱口而出。 “将军?” 原本以为,孙猿的身份暴露了。 但两个不知死活的恶吏冷笑。 “将军会来这种凶恶的环境里吗?” 一个恶吏嘲笑道。 “就是,就是!” “那怕是一个兵丁也不至于跑到这种穷苦的地方来受罪吧!” 另一个恶吏继续嘲笑。 两人对视一眼,放声大笑。 “哈哈……” 此处动静,到底是惊扰到了四邻。 原本就睡下的邻居,纷纷探头出来。 但见有官差,他们一个个都不敢出来替自家邻居主持一下公道,那怕劝和也不敢出来。 这一幕,让李成凡感受到了悲哀。 即使是路人,也不至于这么冷漠。 而事实上,这种冷漠是强压下造成的,没有人敢出来得罪官差,否则明天连鱼都打不成了。 渔民赖以生存的技能就是打鱼,如果打不成鱼,就没有了生计。 甚至被官府抓起来。 “欸,做自己人真好!” 此刻,某个屋里,一声叹息,道尽了岭东官场的优越感。 也正是这种优越感,才让两个恶吏如此嚣张。 原本质疑孙猿身份的一家三口。 又听到恶吏牵强附会的辩辞,一下子又慌了神。 “噗通!” 甚至,一家三口,直接跪在李成凡和女帝的面前。 “客人饶命,把官差放了,我们的命就留下了。” “求您了!” 见一家人为自己求情,两个官差对视一眼,得意之色更盛。 在这瞬间,李成凡隐隐感觉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 或许此时,这一家三口并不责怪恶吏,甚至反过来,在心底责备李成凡一众。 “你们别害怕,有我在,没有人能拿你们怎么样?” “今天他们所做的事情,我们都亲眼所见。” “难道你们想永远都这样过下去吗?” 李成凡劝说。 阿圭愣了一下,他还年轻,这辈子的路还很长,而且也还想再娶一妻,生儿育女过日子。 但眼下的环境,他根本无法实现。 又畏惧恶吏身后的权势无可奈何。 “客人,我不想,什么都不想,只要能活着就行,我的责任就是供养我的父母,养老送终!” 阿圭瞬间崩溃,他到底还是没有勇气,没有打破规则的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