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形势对汪明宇极其不利,但他不能先失去了心气神,否则汪府顷刻间会变成一盘散沙。
到那时,汪府就真的完蛋了。
“不会。”汪明宇应道,但听得出来,声音中少了一些信心。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李成凡都已经到府上了?”家奴完全没有能力应对眼下的麻烦,只能由汪明宇拿定主意。
汪明宇摇头叹息:“欸,现在能怎么办?皇城那边依然还没有消息传过来,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去会一会这李成凡,大乾的摄政王。”
“摄政王大驾光临汪府,如汪某未曾远迎,恕罪恕罪!”汪明宇笑着拱手阔步而来,迎向李成凡。
李成凡木然,脸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:“不必客气,今天是兴师问罪来的。”
李成凡很直接,都到了要暗中对立的局面了,也就没有必要端着,挑明了说。
“摄政王,这话从何说起,我汪某人是做了一些小生意,确实得罪过一些小人,但我何罪之有啊,还劳烦大乾的摄政王到府兴师问罪。”汪明宇的笑容突然消失。
李成凡也苦恼,已经发觉,汪明宇通皇城,但却尚未调查到,汪明宇在皇城通的是谁?
这时,李成凡也没废话,直接把赵大人的供词扔给了汪明宇:“自己干的好事,自己看吧!”
扔过去的还夹带着晚上汪明宇才写给赵大人的亲笔书信。
汪明宇接过了李成凡飞过来的供词,那封夹带在其中,由他亲自写给赵大人的书信顺势而落,跌落在地上。
汪明宇一看信封,就知道这是他发出去的书信。因为书信上有他汪明宇代表的“旺”字押。
“意不意外,惊不惊喜?”李成凡笑问汪明宇。
汪明宇愣了半晌,弯腰拾起了跌落的书信:“摄政王,确实有点意外,我写给赵大人问安的书信,怎么就跑到了摄政王手里?”
汪明宇愣过之后,又恢复了淡定,疑惑不解地问李成凡。
李成凡着实惊讶,到了这个时候,汪明宇依然还能如此淡定,足见其人城府之深。
他能在临江府横行多年而不翻盘,或许有其人格魅力,或者暴力手段,压制着民众。
“汪掌柜,我可以这么叫你吧!”李成凡意味深长道,毕竟这个“掌柜”一词代表着深意。
汪明宇淡然一笑:“只是一个称呼,怎么称呼都行,如果摄政王不嫌弃,这么呼唤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汪掌柜,书信里的内容我就不必多说了,有请赵公子吧!我出门之前,赵大人哭丧着乞求我接他公子回府。”李成凡凝视着汪明宇。
汪明宇这时还能淡定,早就想到过,书信可能会落入他人之手,所以书信里没有明着说要绑架赵公子,但威胁之意明了。
“没问题,只是一个浪荡公子,要来何用?他在舍下做客,要了酒菜,还要了一群姑娘,正在客房里吕布战三英。”汪明宇抿嘴笑答。
李成凡摇头:“请他出来吧!”
李成凡的话,汪明宇自然不能违背,至少赵公子走不走,汪明宇说了不算,得由赵公子自己说了算。
“汪掌柜!”此时,家奴在汪明于的耳边提醒。
此时,汪府客房里的赵公子,已经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了,下床都不能了,如果再折腾下去,他非死在女人堆里,这倒也足以能满足于他。
“汪掌柜,我看……”家奴又提醒。
家奴虽然没明说,但汪掌柜也明白,赵公子原本就不懂节制,何况还挑逗着胁迫,姑娘们热情。
“摄政王稍候,不过这会赵公子怕是玩得高兴,想必是累了吧!但我能让人把他架出来,或者抬出来。”汪明宇应下。
汪明宇当场叫了四个家奴去把赵公子弄出来。
李成凡站在庭院中等待。
“摄政王光顾寒舍,蓬荜生辉,摄政王正堂休息说话。”这时,汪明宇抬手,有请李成凡进入客堂。
毕竟李成凡是大乾的摄政王,如此待客,不妥。
李成凡被迎进了正堂,仆人送来好茶点。
“摄政王,稍候片刻,赵公子马上就到。”汪明宇拱手作揖后才落坐。
李成凡静静地等着,一件事情一件事情来,李成凡并不是想救赵公子,只是想看看这个赵公子到底是如何败家的。
不多时,四个汪府家奴居然真的用门板抬着赵公子出现在正堂里,而躺着的赵公子衣衫不整,气息奄奄,仿佛随时都会蹬腿。
“汪掌柜,现在说供词,你对供词有异议吗?”李成凡并不想审问汪明宇,只是单纯的要拿人,今天晚上,汪明宇认与不认,人都得被带走。
汪明宇看过供词:“摄政王,我汪某人在临江府生活了几十年,想弄死我的人也挺多的,保不齐就有赵大人在其中,我实在不明白,赵大人堂堂一个州府官员,居然要坑害我一个平头百姓,把这么大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。”
汪明宇果断否认,这也是李成凡早就想到的,但并不妨碍他带到汪明宇。
“汪掌柜,既然已经有人供了你,不管如何,我们都将调查清楚,但你得跟我走一趟,我会在府衙里安排单间给汪掌柜。”李成凡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