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护卫雷电匆匆离开府衙,赵大人惊出了一身冷汗来。
大乾摄政王都介入调查的案子,这案子得有多大,而且他都收了秦老爷的钱,现在秦老爷是相当于,把他绑在同一战车上了。
“啪,这个该死的秦某人,这不是让我陪着一起玩火吗?”赵大人瞬间怒了,拍案而起。
“叫许师爷!”赵大人即刻吩咐衙役叫许师爷。
许师爷是赵大人的狗头军师,主要是想办法为赵大人谋财,现在财是谋得了,人怕是得没了。
赵大人两眼一抹黑,完全没有了主意,还得靠着许师爷帮忙拿个主意。
“是,大人!”衙役即刻脚步匆匆而去。
这会,许师爷自是还在睡梦中。
“叫什么叫,现在才几时啊!”
“天都还没亮,就是天踏下来了,也得让我睡好觉啊!”
许师爷骂骂咧咧起来,指责衙役。
“许师爷,赵大人有请,有急事。”衙役在许师爷面前,点头哈腰说明不是自己故意的,而是赵大人有请。
“赵大人这么早,有什么事情不能缓一缓。”许师爷虽心中不快,但还是一连穿衣,一边埋怨起来。
“是临江镇的事情。”衙役提醒了一下。
提及临江,许师爷瞬间清醒了一些。
临江镇太擅长折腾了,怕是已经折腾出了事情来,否则不至于这么早就鬼叫一般让他起床。
许师爷脚步匆匆而来,来到了正堂。
“大人,是什么事!”许师爷匆匆而来,到了赵大人面前,躬身问道。
许师爷眨巴着眼睛,这是他的习惯。
“许师爷,就在刚刚,府衙接连来了两波人。”
“一波是临江镇的秦老爷!”
赵大人说罢,许师爷听了,不禁疑惑起来。
“秦老爷,不是一向让下人来的嘛?他怎么亲自来了?”许师爷吃惊。
临江镇秦老爷,通常有事告知,或者送钱,都是安排秦府的下人来的,既然是秦老爷亲自来,必是大事。
“临江镇出事了,秦老爷来说,临江镇最近来了一波恶人,要搞掉他们的生意,让人执法。”
“可是,秦老爷前脚刚走,后脚就来了皇城的差官,送来了摄政王的口谕,命我不得介入临江镇的案子,连过问都不行。”
赵大人沉吟,凝视着许师爷。
许师爷眨巴着眼睛,凑近赵大人询问:“大人,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?”
赵大人闻言,反而瞪了一眼许师爷,许师爷这是故意的,明明知道,赵大人是拿不定主意的,否则怎么天没亮就叫许师爷过来呢?
“许师爷,你在我府衙任师爷已经有年头了吧!如若我有主意,何须叫你,我府衙为何用你?”赵大人脸皮厚,居然当着师爷的面承认自己无能,坦白自己没主意。
许师爷闻言,欣喜地笑了。
这就是许师爷的存在,否则许师爷也不至于在赵大人手下混得水声消声。
桂临首府,许师爷也不能横着走。
这些年,别说赵大人,就是许师爷在桂临置下的房产地产也不知道有多少,甚至一个师爷还娶了七个老婆,好不快活自在。
“老爷,您是想根治了,还是继续保着临江镇?”师爷迷眼笑问赵大人。
赵大人欣喜,到底还是许师爷有办法,这么说了,说明许师爷心里已经有了盘算。
“但这回是摄政王介入了?”赵大人依然不放心,毕竟这回不是皇城来的上差,而是摄政王要介入。
或许其他皇城来的上差好应付,只要钱给足了,一切风平浪尽。
可一但是摄政王要亲自查的案子,怕是难以糊弄过去,摄政王的圣明,在大乾家喻户晓。
“大人,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许师爷笑着再问。
“临江镇水产丰富,也是靠这水产吃饭,是块肥肉,丢了可惜。”赵大人还要想象着,每年秦老爷可孝敬的那笔银子。
光靠大乾皇城发的那些俸禄,吃饭有余,大吃大喝,玩女人住豪宅可不够。
“那这么说,大人还是想保住临江镇的这块肥肉了,那么我们暗中配合秦老爷,尽力而为。”
“既然秦老爷的生意现了,也不至于责怪我们。”
“我们只要拿住了秦老爷的命门,秦老爷倒了,我们还能照旧。”
许师爷笑盈盈地应道。
“那我们具体应该如何?”赵大人笑了,到底是自家的师爷有办法。
许师爷环顾堂上,与赵大人咬起了耳朵来。
听罢,赵大人乐了,指着许师爷笑道:“许师爷,如若你作恶,这世上的恶人,但凡你称第二,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,哈哈……”
府衙回归临江镇的路上,秦老爷的马车疾驶,在天亮前,他得回到临江镇去。
这边他的事情搞定了,秦老爷还在担心江会长办的事情如何了?
护卫雷电驱马而行,黑暗中越过秦老爷的马车,先行一步。
“谁呀?这么晚赶路,赶得去投胎吗?”听马车外的疾驶马蹄声,马车上的秦老爷骂道。
“老爷,太黑了,看不清人,莫不是赵大人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