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回地走了。 女佣看着她的背影,顿时气得脸色发青,很不高兴地说:“这是什么人啊,早上说身体不舒服,休息了两个多小时,才来干活,这才干多久,又要去洗手间了,真不知道,像她这样的人,是怎么进来干活的。” 另一个女佣立即向她竖起一根手指,做出让她不要这么大声说话的手势,说:“嘘,小娅,你小声点,听说她是走后门进来的,是管家的远亲呢。” 小娅嗤之以鼻地说:“什么远亲,我才不相信,我看她八成是用钱买通了管家,好让她进来干活。” 另一个女佣赶紧说:“这话被管家听见了,你不想干了。” “怕什么,她真敢说什么,我就把这件事情捅到少奶奶哪里去,少奶奶可是常罚分明的人,如果她真贿赂管家,少奶奶肯定会把她赶走。”那个阿秋整天阴阳怪气的,还经常偷懒,她就是看不惯了。 “你说话别太直了,得罪了管家,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到少奶奶面前去说话?”女佣劝她说话小心点,怕她祸从口出。 小娅轻哼一声说:“我才不怕……”她就是这么耿直了,她们拿到的薪水都是一样的,阿秋整天找借口偷懒不干活,她就是不服了。 小娅说话的声音有点大,这院子里没什么人,又空旷,她的话基本都传进了阿秋的耳朵里,她微眯着有些深沉的眼睛,眼底里浮动着一抹杀气,真是该死的狗东西,不长眼睛。 她摸了一下脸上的口罩,低着头穿过后院的走廊,从这可以看到屋子里的大厅,保姆正在里面给小千帆喂辅食。 阿秋站在那,看着一边玩着玩具,一边吃着辅食的小千帆,眸光渐渐变得深沉,眼里弥漫着一抹怨恨。 这时,一个女佣端着炖汤从厨房出来,一脸不乐意地唠叨着:“老爷脾气这么不好,还让我去给他喂汤,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?”霍震南出了事,心情不好,这才刚回来,就对佣人发了好一大顿的脾气,在这里的女佣,都不太愿意去伺候他。 阿秋立即上前,说:“这位姐姐,这是要给老爷送的炖汤吗,如果你不想去,我可以替你去送的。” 女佣见她主动要帮自己去送汤,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说:“阿秋,你真的愿意帮我去送汤,要喂他喝的。” 阿秋轻轻点头说:“我刚干完活儿,正好没事干,你把炖汤给我,我会喂老爷喝下去的。” “那真是谢谢你。”女佣欣喜若狂,赶紧把炖汤交给她。 阿秋端着炖汤,穿过长廊,来到了霍家大宅最幽静的院落,霍震南生病,他不想出院,硬是被苏尽欢逼着出院,刚回来又被他们气得吹胡子瞪眼,有气没地方发,就拿来伺候他的佣人出气,现在都没人敢接近他了。 霍震南躺在躺椅里,视线盯着前面的电视墙,上面正在播放着新闻,他的脸色很不好,心情是非常差劲。 阿秋端着炖汤走进去,把汤倒进碗里,来到他的身边,嗓音有些粗哑地说:“老爷,该喝汤了。” 霍震南没有看她,冷冷地说:“我不喝……滚……”他讨厌这种躺着,只能被人伺候的日子,他不想当废人。 “老爷,这是少奶奶吩咐的,这是对你身体好的补汤,你喝了,对你的病情康复会有作用的。”阿秋用汤匙盛起了汤,送到他的唇边。 “我说了……我不喝……”霍震南现在最讨厌就是听到少奶奶这三个字,怒目瞪着她,见她脸上戴着口罩,随即不悦地说,“你为什么……戴着口罩……我身上……有病毒……你怕……怕了吗?” 阿秋见他生气了,赶紧解释:“老爷,你误会了,我戴口罩不是因为老爷,而是我脸上有一块很大的胎记,很丑陋,我戴着口罩,是担心会吓到别人……” 霍震南脸上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:“胎记?” 阿秋轻轻点头,弥漫着忧愁的眼睛一下子迷蒙上了一抹水雾,难过地说:“我一出生,脸上就有这丑陋的胎记,因为面积太大,又不能动手术,小朋友看到我脸上的胎记都会被吓哭……”她说着,有些卑微地低下头。 霍震南本来想发火,听到她这悲伤的话,怒火慢慢压了下去,不禁有些唏嘘了:“那你……真是不幸……”脸上有丑陋的胎记,一定会被人耻笑嫌弃。 阿秋哽咽地说:“我是不幸,我父母因为我脸上有胎记,他们就抛弃了我,让我当了孤儿。” “怎么说……也是自己……的……骨肉……他们……竟然……混账东西……” 霍震南一听顿时怒了,不过随即脸上的神情黯然了,他又何尝不是猪狗不如的父亲,他想起了霍冽宸,他虽没有抛弃他,但他的成长,他基本没有参与过,这跟抛弃他有什么区别,现在也难怪他要媳妇不要老子。 还有沈英杰,那可怜的孩子,他分明是有亲生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