辉的,她不能破损丝毫。
莫景辉的离世,给了老爷子很沉重的打击,他昏迷入院后,一直没有清醒过来。
莫老爷一边要看着老爷子,一边要处理儿子的身后事,早已经心力交瘁,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不少,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。
莫景琛拿着一杯热水走过去,递给他,轻声说:“爸,先喝杯热水吧,医生说爷爷受刺激过度,他不会这么快醒过来,你忙了大半天,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
莫老爷抬头看着他,不禁老泪纵横,悲痛地说:“你跟景辉都是我的儿子,尽管我很多时候冷落你,但你从小很懂事,很听话,很少给我惹麻烦,但景辉这孩子,他跟你完全不一样,从小就顽皮,不学无术,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,给我惹麻烦,现在终于玩出火,把自己的小命都玩没了,是我太惯着他,太纵容他了。”
明知道莫景辉做事有问题,但他很少责怪他,知道茶夫人很宠他很惯着他,他从来没有阻止过,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莫景琛看着他满脸的自责和愧疚,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,声音低沉有些暗哑地说:“爸,你别自责,景辉以前的确不像话,他……”
莫景琛的话还没说完,门口就响起了茶夫人愤怒而严厉的声音:“我景辉才刚离开,尸骨未寒,你就在这说他的坏话,他跟你不是同一个妈生的,但他始终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,你这样诋毁他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”
幸好她过来看一下老爷子,不然她还不知道这野种竟然这么迫不及待,她景辉尸骨未寒,他就在背后这么诋毁他。
莫景琛皱了一下眉头:“阿姨,我不是这个意思?”他是想说,莫景辉以前是不好,但后来他已经慢慢变好了。
“你不是这个意思,是哪个意思,我景辉没了,现在全世界最高兴的人就是你了,他不在了,你就可以明刀明枪地把莫家和公司独占了,你这个该死的野种,不是你抢走了我景辉的股份,他怎么会想不开去跳楼,都是你害的。”
茶夫人声音尖锐地指责着莫景琛,害死她儿子的人,除了小云那个贱人,就是眼前这个该死的野种。
莫景琛脸色一沉:“阿姨,你别乱说,我从没逼过景辉。”他以为景辉的离世,会让她反省,没想到,她更加变本加厉了。
“我没乱说,就是你这个野种逼死我儿子,老爷,你要替我们家景辉做主,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。”茶夫人哭哭啼啼地来到莫老爷的面前,眼中透出了对莫景琛深沉的恨意。
她儿子没了,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。
莫景琛怕莫老爷听信了她的话,不禁有些着急了:“爸,你相信我,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,景辉来求我帮忙,我本来不愿意,他跪着求我,我……”
茶夫人一听,顿时发出了尖锐的声音,气愤地大声说:“我景辉是堂堂莫家二少爷,他一向自尊心强,他怎么可能会跪你,你为了脱罪,你竟然连这种诋毁他的鬼话都说得出来,你还是不是人啊?”
莫老爷眉头紧皱:“夫人,我爸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,你别吵了,行吗?”他刚没了儿子,老爸又昏迷不醒,他也很伤心很悲痛,他已经心力交瘁了,她还不肯消停。
茶夫人不依不饶,哭唧唧地继续闹着:“老爷,我就知道你偏心,我们家景辉是不如景琛有能力,但他也是你的儿子啊,他现在被人害死了,你不帮他主持公道,你还向着杀人凶手,你对得起我们景辉吗,我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一向沉默不多言的莫老爷,突然怒吼一声,跟着扬起手掌,一巴掌往茶夫人的脸上打去,生气地大声说,“景辉死了,我以为你多少会反省一下自己,没想到,你竟还变本加厉,我们莫家已经够乱了,你是不是把我爸也害死了,你才肯善罢甘休?”
老爷子受刺激过度昏迷不醒,她就在这里大闹天宫,老爷子要是听见了,不被气死才怪。
在病房里的人都被莫老爷这一巴掌给整懵了。
茶夫人伸手捂着被他打了一巴掌的脸,一双红肿的眼睛充斥着悲愤不解的泪水,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,嘴角动了动:“老爷……”
莫老爷一脸悲痛地看着她,语气严厉地指责:“景辉是怎么死的,是被你害死的,你不反省自己,还把责任推在别人的身上,养不教父之过,我对他一向疏于管教,你惯着他宠着他,他从小就无法无天,尽是惹事闯祸,你不好好引导他向善,教育他怎么做人,你除了会花钱帮他摆平烂摊子,还会做什么?”
茶夫人挨了打,又被他骂,委屈得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滑下,哽咽地说:“儿子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,你也有份的,你以前不说我,现在儿子死了,你才来怪我。”
莫老爷也是老泪纵横,悲痛地说:“景辉的死,我跟你都应该负很大的责任,怪不了别人,不关景琛的事,更不关外人的事,我累了,除了处理好景辉的后事,照顾好我爸,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争吵,如果你还不肯消停,为了家庭和睦,我只能跟你离婚了。”
听到离婚这两个字,茶夫人的脑袋顿时翁的一声响,浑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,她一脸惊恐地瞪着他:“老爷,你说什么,你……你要跟我离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