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儿才刚亮,石老太太就来霍家闹事了,她坐在院子里,完全不顾形象,一边哭一边大声嚷嚷着:“我们家出大贼了,你们要帮我这个老太婆做主啊,我没钱帮我儿子上诉,他要坐牢,那我也活不了,呜呜呜……”
安祁年听到了吵闹声赶紧赶来了,看到坐在地上的石老太太,顿时吓了一跳,赶紧上前去伸手想扶起她:“石老太太,你这是做什么啊,你快起来。”
这天才刚亮了呢,她来这里一闹,恐怕是要把少爷跟少奶奶吵醒了,少爷发火非同小可,这不是他能担当得起的。
石老太太挥开他的手,哭得稀里哗啦的,既凄凉又气愤:“你们不帮我做主,我不起来。”
安祁年被她推开了手,并没有生气,很有耐性地伸手,扶着她的手臂,把她扶起来:“石老太太,有话好好说,你不把事情说清楚,我们怎么帮你,你先起来,到大厅去跟我们说清楚。”
石老太太站起来,老泪纵横,用力跺了一下脚,看着安祁年,哭着说:“我要见你们家少爷和少奶奶,你让我去见他们。”他们家出的大事,只有他们才能帮她了。
安祁年抬起腕表看了一眼,有点无奈地说:“石老太太,现在时间尚早,我们家少爷少奶奶没这么早起床,不如你到大厅去吃点东西,等他们醒了,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。”
石老太太立即脸色一变,执拗地跺脚:“不行,我要马上见到他们,不能等,否则那贱人就跑了,我们石家就没希望了,我等不了,你赶紧去通知他们,我们的事情真的很重要,会死人的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看到她那激动的样子,安祁年一脸为难,他没那胆量去吵醒少爷跟少奶奶啊。
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,听到有人喊少爷跟少奶奶,他立即转过身去,看到霍冽宸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苏尽欢,正铁青着一张俊脸走来,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,赶紧上前禀告:“少爷,少奶奶,这位老太太是石丛山的母亲,她坚持要见你们。”
石老太太一听来人就是霍冽宸和苏尽欢,立即冲上前去,神情激动地大声说:“霍少,霍少奶奶,我们家出大贼了,求你们帮我这个垂死的老人做主……”
这老太太的神情太激动了,保镖怕她对苏尽欢不利,赶紧上前拦住她,沉声呵斥:“少爷跟少奶奶在此,你有话请直说,别靠太近冲撞了少爷和少奶奶。”
石老太太被拦住了,虽然有些生气,不过也没辙了,只能停下脚步,看着霍冽宸和苏尽欢,哭哭啼啼地大声说:“我儿石丛山,他犯了事,是该的,但身为他的母亲,我不能见死不救啊,我本来打算用你们给的遣散费去请律师,帮他打官司……”
苏尽欢眼眉一挑说:“石老太太,我们给你的那笔钱,是不是出事了?”看她说得那么凄凉,她心里也不禁有些唏嘘。
石老太太点了点头,既伤心又气愤地说:“那贱人昨晚趁我睡着了,竟然把支票给偷走了,她不只偷走了支票,还偷走了我所有值钱的东西,我身上这病治不治都无所谓了,但是我儿等钱请律师打官司,她真的狠心,完全不顾夫妻之情,心肠太毒了……”
苏尽欢一听,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:“石太太竟然做出这种事情。”老公身陷囹圄,身为妻子竟然卷款潜逃了,这真实版的上演了一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好戏。
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敢纷纷说出不敢置信的话,这女人可真是厉害,老公面临入狱的困境,她的孩子还在别人手里,她竟然跑了,还把人家的救命钱给卷走了,真是绝了。
安祁年震惊地摇头说:“怎么会这样,她昨天来求霍家帮忙,不惜以命相逼,怎么才一夜之间,竟然就……”
石老太太捶着心口,激动地说:“她一定是跟她的老相好阿忠私奔去了,她要背叛我儿,她要走,我不会拦着她的,但为什么要把我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,我求你们帮我做主,这样的儿媳妇不要也罢,但钱是我们石家的,绝对不能让她带走……”
她还要用这笔钱来帮她儿子打官司的,绝对不能让那贱人拿走了,跟别的男人风流快活。
苏尽欢看向安祁年,沉声说:“管家,马上联系银行的工作人员,我昨天开的那张支票作废,绝对不能让她得逞。”石太太竟然不顾上有老下有小,卷款潜逃,这举动真的震惊了所有人。
安祁年立即拿出手机,打给银行的工作人员,这个点,他们应该还没有上班。
石老太太神情激动地说:“除了支票,她还偷走了我们石家最值钱的东西,我存下来的养老钱都被她偷了,你帮我报警,她这么毒,一定要抓她去坐牢。”他们家已经支离破碎了,她还做出这种事,不抓她去坐牢,这口气,她死都咽不下去。
苏尽欢皱眉说:“老太太,石太太毕竟是你们石家的媳妇,我可以派人去把她找回来,至于这报警的事,你到时候再决定吧。”
石丛山坐牢是坐定了,他们石家,现在一个老太太跟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儿,都需要人照顾,如果石太太能够回头是岸,对他们来说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石老太太一脸气愤地说:“那贱人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,这么丧心病狂,我们石家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