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陆璐这么说,程拓再苦再累都觉得值了,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,高兴地说:“老婆,谢谢你理解我。”
他最怕的就是,她总是觉得自已冷落她,有时候医院里有重要的伤者,他就得加班处理,稍微晚一点回去,她就会不高兴,他有时候也特别为难。
看着程拓那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,陆璐心里更加愧疚,她以前真的太任性了,一点都不体谅他工作的辛苦,只会埋怨他冷落自已,不在家里好好照顾孩子。
陆璐看着他,轻声说:“程拓,以后有重要的事情,你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提前告诉我一声,我会在家里好好照顾孩子,你不用担心我们。”
程拓轻轻点了一下头,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做检查的夕雾,看到她没事了,便牵起陆璐的手,说:“这里没我的事了,我陪你去。
“好。”陆璐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,任由他牵着自已走,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年轻男子,有点刻意地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,不禁皱了一下眉头,压低声音说,“程拓,斜前方有个可疑的年轻男子,他的神情有点奇怪,鬼鬼祟祟的。”
程拓微眯了一下眼睛,凌厉的视线向着斜前方那扫过去,果然发现那有个神情怪异的年轻男子正站在那里,他的视线牢牢盯着夕雾,他很快发现了他们看着自已,便立即转身,快步就往楼下走去。
程拓立即大声说:“盛尧,有个可疑的年轻男子,他下楼逃了。”
大家都在紧张地看着夕雾,怕她有个什么事儿,盛尧听到程拓的提醒,立即转身就向着楼梯的方向冲过去,果然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,正急速地下楼。
走得这么着急,一定是心虚了吧,盛尧冷笑一声,随即从楼梯那直接飞身而下,跳到了楼梯口,一把抓住了刚想逃走的年轻男子,语气凌厉地问:“你是什么人,新娘子出事,是不是你做的……”
他扯着他的手臂,让他转过身来,当他看清楚他的脸时,顿时愕然了一下:“陈明书,是你。”
陈明书有些气恼地挣扎着,甩开他的手,生气地说:“你干什么,放手。”他只是想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夕雾,没想到被人发现了,他不想在这里添乱,只得走。
盛尧知道他曾舍命救过夕雾,是她的朋友,便迅速松开了手,皱眉问:“陈明书,你是来喝喜酒的吗?”
陈明书往后退两步,伸手揉了揉被他抓痛了的手臂,冷冷地说:“我是来看夕雾的,没想到高飞扬这么没用,连自已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,早知道他这么窝囊,我一定会阻止夕雾嫁给他。”
看着年轻人眼中那愤恨的怨怼,盛尧不禁吃了一惊,立即说:“陈明书,不管高飞扬怎么样,这是夕雾选择要嫁的人,这是他们夫妻的事情,你作为夕雾的朋友,你应该祝福他们,不应该在心里存别的想法。”
“一个连自已妻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,他不值得让我祝福。”陈明书说完便转身就走,垂落在身侧的拳头攥得紧紧的,手背上还有斑斑的血迹,身上笼罩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气息。
盛尧看着他的背影,忍不住摇了摇头:“问世间情为何物,可别又鸳鸯错配了。”
这时,程拓和陆璐也从上面下来了,程拓有些担心地问:“怎么样,那年轻人有问题吗?”
盛尧轻轻摇了一下头说:“他是夕雾的朋友,没有问题,他应该是前来参加婚礼的。”
陆璐觉得有点奇怪:“他是客人,怎么鬼鬼祟祟的,真是奇怪,刚才我看到他的神情,好像带着怨恨,不像是个普通的客人。”
盛尧耸肩,说:“可能他看到夕雾被人害,忿忿不平吧,程医生,刚才辛苦你,宴会厅准备了丰富的点心和饮料,你们先去吃点东西,这婚礼还能不能继续下去,就看夕雾情况怎么样了。”
程拓牵着陆璐的手,唇角微勾了一下,说:“你去忙你的事情吧,我们会看着办的。”
盛尧要做的事情还很多,夕雾是被救回来了,但他们还得去把凶手找出来,如果不把凶手绳之以法,这凶手一定还会对他们不利。
在顶楼,医生已经帮夕雾做完检查:“高少夫人的身体虽然没什么大碍,不过现在还很虚弱,需要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高飞扬抱着夕雾,看着她苍白的脸,心疼地问:“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我不放心,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才行。”
夕雾歇了一会儿,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,伸手捂着被按压得有些酸痛的心口,说:“飞扬,医生都说我没什么大碍了,我不想去医院,现在这么晚,吉时都过去了,我们别让客人等了,先去把婚礼完成了再说。”
“你都虚弱成这样了,婚礼的事情,你就别管了。”高飞扬哪里还舍得让她去操劳,立即回头看向高耀升说,“爸,夕雾这样,今天这婚礼是办不成了,对不起,你跟姑婆为这婚礼忙碌了这么久,却不能完满结束。”
高耀升抬起手,轻轻擦了一下红了的眼睛,嗓音有些嘶哑地说:“没关系,最重要的是夕雾没事,婚礼小事而已,我现在就去宴会厅,让客人先行回去。”
“等等。”夕雾在高飞扬怀里挣扎着站起来,有些虚弱,但神情却很坚定地说,“这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