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经地胡说八道,夕凌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,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视线四处张望着,想寻找苏尽欢的踪影,但看完全场都没有找到她,不禁有些失落了。
姑婆带着他们进入内堂,安排佣人招待他们,然后快步向着化妆间的方向走去,眉头紧皱:“搞什么事情啊,化妆需要化这么大半天吗,把吉时都耽误了,还不赶紧出来,耀升也是的,不督促一下他们,家里没个女人做主,就是做事不行。”
看着姑婆就要去到化妆间了,女佣不禁着急万分,老爷吩咐了,绝对不能让姑婆知道少夫人出事,怕她受不住刺激,她只得硬着头皮,拦在姑婆的面前说:“姑奶奶,少夫人还在里面化妆,没有化好,不能见外人的,否则会不吉利的。”
姑婆见她挡住了自已的路,顿时脸色一沉,不悦地说:“我也算是外人吗,让开,我要进去说说他们,这什么工作效率,都耽误吉时了,真是的。”
姑婆瞪了她一眼,然后伸手推开她,就要进去化妆间里,去找夕雾了。
“姑奶奶,你别进去啊,老爷吩咐了,不能让你来这里的,咱们去宴会厅,去招待客人就行了。”女佣着急地说。
“什么?”姑婆以为自已耳朵不灵听错了,回头,目光凌厉地盯着她,“耀升吩咐你,不让我来这里?”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啊,绝对是有问题。
“是啊,姑奶奶,我们来这里不吉利,不如我们出去吧。”女佣上前,扶着她的手臂,想拉她离开。
“混账东西。”姑婆突然甩开她的手,黑着脸说,“我就要进去里面,看谁的狗胆这么大,竟敢拦我的路。”姑婆已经敏锐地觉得,新娘子肯定是出事了。
看到姑婆生气了,女佣哪里还敢说什么,吓得脸色发白,哆嗦着说:“我只是听老爷的话做事情啊。”
“哼。”他们肯定有事瞒着她,姑婆不想再跟她废话了,冷哼一声,快步来到化妆间,用力推开门,只见里面坐着几个脸色发青的化妆师和造型师,她们看到她来了,立即就像是惊弓之鸟似的,从沙发站起来,身体在哆嗦着,在害怕着什么。
姑婆看着她们,视线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周,心里不祥的感觉更加强烈了:“新娘子呢,新娘子不是在这里化妆吗,她去哪里了?”
女佣跟在后面进来,知道事情隐瞒不住了,顿时破防了,难过地说:“姑奶奶,有人在甜汤里面做了手脚,把这屋子里的人都放倒了,少夫人也吃了甜汤,她被坏人抓走,关在了顶楼的储水池里,现在医生正在抢救,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救回来……”
姑婆一听,顿时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,眼前一阵发黑,差点晕倒,她伸手扶着桌子,一脸着急地说: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竟然没有人告诉我……”
今天是飞扬跟夕雾的大好日子啊,怎么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,这老天爷是怎么了,怎能允许发生这种事?
女佣一脸担忧地说:“老爷怕你受不住刺激,所以才叫我们隐瞒。”
“都这个时候了,隐瞒我有什么用,快,我要去看夕雾。”姑婆浑身都冰冷了,她想去顶楼看夕雾,但是双腿有些发软,走不动了。
“姑奶奶,我扶你去吧。”女佣赶紧上前去,扶着姑婆,带她去顶楼。
这时,外面来了救护车,医生和护士带着急救工具急匆匆地赶来了。
宴会厅里的客人,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,不禁有些惊慌了,这新郎和新娘子迟迟不出现,现在又来了救护车,很难不让人胡乱猜测。
姑婆本来要去顶楼看夕雾,看到宴会厅有些乱了,便用力握了一下拳头,略显的疲惫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,然后走进了宴会厅里,高家的人都在顶楼,没有人在这里主持大局,一定会引起骚乱,就算再担心,她也得硬撑着在这里维持大局。
在顶楼上,程拓一直坚持不懈地抢救着夕雾,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地往下滴,陆璐站在他的身边,拿着纸巾,不时帮他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,看着他拼了命地救人,心里既紧张,又感到自豪。
大家的神经都紧绷着,视线随着程拓上下的手而移动着,高飞扬不敢打扰他,在一旁担忧得泪流满面,心痛得碎了,恨不得躺在地上有事的人是自已。
直到夕雾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,嘴里吐出了一口水。
“老婆……”看到夕雾终于有动静,高飞扬顿时喜出望外,迅速爬过去,一把抱住了夕雾,激动地哽咽了,“老婆,你终于醒了,我被你吓死了,不准再这样吓我了……”
夕雾吐了几口水,慢慢睁开了眼睛,看着紧抱着自已的高飞扬,扯了扯嘴角,虚弱地说:“我还活着……”她以为自已已经死了。
“活着,你还活着,我不会让你抛下我自已一个人离开的。”高飞扬伸手摸着她的脸,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暖和,他抓住了她的手腕,感觉到了那缓慢跳动的脉搏,高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放了下来。
程拓站起来,轻轻吐了一口气说:“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不过为了安全起见,最好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。”他费了很大的一番劲儿才把她救回来,当时她的呼吸和脉搏都已经没了,他真怕自已无法救活她。
医生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