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岚郡主睨了那人一眼,并不想理会,拉起虞怀苏就要坐到别的地方去,可那人仍旧不依不饶的,伸长脖子对一旁同伴继续阴阳怪气的说话。 “你看,都不敢当面反驳,肯定是一副只会评头论足的空壳子,压根没什么真本事。” “你别说了,小心给王子惹下祸事。” “切!怕什么!难道我还会怕一副空壳子?” 虞怀苏小声对慕岚郡主道:“郡主别和他一般见识。” 虞怀苏说着轻拍了拍慕岚郡主的手,让她不要动气,她朝虞怀苏笑了笑,拉着虞怀苏径直走了回来,重新在那北异人旁边坐下。 “嘿哟!你瞧,这是在他女人面前折了面子,非要证明自己又回来了!” 同伴不愿再理他:“你少说几句。” 慕岚郡主端起酒杯:“听这位异族兄台好大的口气,你倒是有何本事说来听听?” 那北异人鄙夷地打量着她:“骑术射术样样精通,你这小身板能做什么?能护住你身边的女人吗?” 慕岚郡主仰头喝下酒,笑道:“好!那咱们就比试比试,我这幅身板虽然弱了些,不过也是能赢了你的。” 那人吃下一块鹿肉,将手中切肉的短刀插在桌上,也被她点燃了气性:“好!今天我倒要看看,你要怎么赢我。” 那北异人率先冲进场中,挑衅的看着慕岚郡主。 虞怀苏十分担心,那北异人高大健壮体型是慕岚郡主的两倍,抓住她的手不想让她过去。慕岚郡主推开虞怀苏的手,笑得张扬肆意,眼中毫无畏惧。 “不必担心,我定会赢了那糙汉。” 慕岚郡主与那北异人一同站在箭靶六十步开外,手中各持一石弓,慕岚郡主试着拉了拉弓,并无什么不称手。北异人本来还对郡主充满鄙夷,可见她拉弓的架势并非是空架子,也收起了轻敌之心。 “北异来的兄台,你们是陛下的客人,先请。” “好,你可别后悔,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无路可走。” 慕岚郡主并不理会他的挑衅,聚精会神盯着几十步外的箭靶,等待北异人射出这一箭。 北异人挽弓搭箭,两条手臂上积蓄着力量,他闭眼感受着风速,凭无数次的经验和感觉调整出最佳幅度,找到了最合适的力道,猛地睁开眼,箭也离弦而去,一声呼啸郑重靶心。 他收回弓,得意地瞥了慕岚郡主一眼,带着胜利姿态走回了座位,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坐下,四周就发出了一阵惊呼。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箭靶,中心的红点上依旧只有一支箭,而地上有一支箭身碎裂成了几片。 看到北异人射中靶心之时,虞怀苏还在为慕岚郡主担忧,场上有些人还等着看她出丑。而慕岚郡主并无慌乱,她拉开弓,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,那支箭犹如一道鬼影正中靶心,还将北异人射出的箭化成了碎片。 那些原本等着看戏的围观者,爆发出一阵惊呼,尤其是席间的南虞武将,对于这个身着华袍的瘦弱男子赞叹不已。 场上欢呼也引起了正后方的天子帐内的注意,皇帝协同贵妃与太子、广王和拓拔应乾,还有杨晓攀等大臣宴饮,远远只看到箭靶前又两人刚做了比试,却不知是谁。 皇帝对陈公公道:“陈檀,你去瞧瞧那里是怎回事。” 陈公公道了声是,派人前往打探,不多时就回来禀报:“陛下,方才是慕岚郡主和北异勇士比试了射术。” 广王闻言看向皇帝:“陛下,静儿顽劣,待我回去再好好教训她。” 皇帝摆了摆手:“这本就是娱乐,不必计较这些。” ,又问陈公公,“陈檀,说说是哪一方胜了?” 陈檀躬身道:“回陛下,慕岚郡主与北异勇士都射中了靶心,只是郡主险胜一分。” 一旁的拓拔应乾微微皱眉,朗声笑道:“哦?敢问陈公公,郡主是如何险胜一分的?” “回拓跋王子,北异勇士先射中了靶心,郡主射出的箭将勇士的箭击碎后,再中了靶心,因此才算得险胜一分。” 拓拔应乾微微一怔,随即大笑道:“没想到我们北异自幼善于骑射的勇士,今日竟输给了南虞女郡主,实在惭愧。” 高廷带着浅笑,一副温良做派:“拓跋王子言重了,不过是女儿家侥幸罢了,王子何必在意。” 拓拔应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:“太子殿下有所不知,北异女子虽说也善射术,只不过还不曾有女子胜过,这怎能让我不在意?” 他放下酒杯对皇帝请准:“陛下,我想与这位慕岚郡主比试一次,请陛下恩准。” 广王顿时脸色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