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雪呼啸。 福泽村外。 一名捕快抹去眉梢间的雪霜,看着走在前面的吴山,道:“大哥,你信了那小子的话?” “大哥,我看王喜、刘二狗的失踪,或许真的跟他有关。”另一名捕快也是说道。 吴山停住脚步,转过身来,抬起手往双掌之间哈了口气,然后双手搓了搓,道:“所以呢?回去叫人过来把他抓了?你有证据?” 最先开口的捕快面色一滞,没有说话,后开口的捕快低声道:“大哥,现在这世道,抓就抓了,要什么证据,大不了严刑拷打一顿,总会招的。” “李三,你认识王喜?”吴山看着后开口的捕快,道。 “大哥,你说什么呢,以前福泽村我都没有来过,怎么会认识那什么王喜?”被叫做李三的捕快说道。 “那你替他出头干嘛?” 吴山说着,招了招手。 几人顿时凑了过来,围了个圈,吴山道:“就算王喜是陈墨杀的,又如何?刚才李三也说了,如今这世道,就算我们把陈墨抓了,也得不到半点好处,上面也不会给我们记功。那王喜又不跟我们沾亲带故的,我们干嘛要为两个贱民,去得罪一个武者。 既然如此,还不如就此机会结交一个武者,说不定以后我们还得倚仗他呢。” “那大人那里我们怎么交差?”李三问。 “你猪脑子吗?衙门里堆了多少命案了,大人管过吗,在他的眼里,无权无势的贱民,就如同那笼中猪羊,在如今这乱世,甚至还不如猪羊。之前实施的那条进城费、过夜费的条例,你难道没有看出来?城外的事,大人根本就不想管了。” 吴山在衙门当了十几年的差了,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,在他眼里跟门清似的,毕竟连城里过夜费都交不起的人,不仅无权无势,还没钱,这种人,根本就不用担心他报复你。 李三几人有点懂了。 吴山是真把他们当兄弟,继续道:“听说叛贼要攻打青州了,依我看,怕是又得败。” 吴山长叹一口气。 “怎么会,夏林不是聚集了十万大军吗?那可是青州精锐。”李三惊声道。 吴山笑了笑,小声道:“你们知道前几天大人亲自接见的那两位小姐,是谁吗?” “谁啊?” “那可是咱们知府大人的女儿,平庭县可是青州的大后方,为何这时知府大人要把女儿送到我们平庭县来,依我看,怕是知府大人也知道青州军抵挡不住叛军,早早的备好了后路。一旦真到了这么一天,大人到时肯定要拉拢强者的……” 李三几人彻底听明白了,齐声道:“大哥英明。” “走,回去喝酒去。” …… 天色渐暗。 厨房里。 两人相依着火灶吃着晚饭。 吃着吃着,陈墨一把将韩安娘搂进怀里,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,大手熟练的...韩安娘的棉衣里,采莲蓬,摘莲子。 韩安娘娇躯骤然一下绷紧,俏脸通红,扭着身子:“叔叔不要...” 眸中已是化作一汪春水。 “谁让嫂嫂总诱惑我的,十六岁的少年最经不起诱惑。”陈墨声音低沉,带着长长的鼻音。 “奴家...没有。”韩安娘抓住陈墨的左手,想让他拿出来,她坐在一旁吃饭吃的好好的,哪有诱惑他了。 “嫂嫂的身子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我...”陈墨凑在韩安娘的耳畔说道。 “轰。” 韩安娘顿时从脑袋红到了脖子根,她何曾听过这等羞人又挑逗的话,带着颤音道:“叔叔别...欺负奴家了。” “我怎么舍得欺负嫂嫂,来,我喂嫂嫂吃。” 陈墨夹起一块熊肉,喂到韩安娘的嘴边。 “墨哥儿。” 蓦地,听到厨房外有人喊他。 韩安娘刷的一下站了起来,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服。 “嫂嫂莫急,我去看看。” 陈墨眉头微皱,放下筷子,走出厨房。 “墨哥儿。” 陈墨看到院口有一个身穿棉衣,带着棉帽,衣服上打满了补丁的青年正在叫他。 陈墨眼眸一眯,若是他没记错的话,此人叫做张河,村里人叫其水哥儿。 之前他去收拾王麻子的时候,那被收拾的人中,就有他。 “你来干嘛?”陈墨声音淡冷。 “墨哥儿别误会,俺...俺不是来找事的,俺就是有事要告诉你。”张河是真怕陈墨,连院门都不敢进,说话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