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不敢相信。
身子一软,直接崩溃的跌坐在地,戴图他竟如此的灭绝人性。
小峰可是他的亲生儿子。
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。
黄招娣仰天痛骂“郭先”虎毒还不食子,更何况人。
那凄厉惨绝的哭声,令左刚包括彭四儿顿时一愣。
尤其是彭四儿,也是惊住了。
听这女人这么说,她是那张将军姑爷的女人?
左刚的脑袋也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了,刚一开始,他和彭四儿一样,把戴令、黄招娣、戴峰三人当做一家三口的,现在看来,还另有隐情。
同时,左刚也意识到这事牵扯太大,一个处理不好,自己怕也是会惹上祸端。
不过他也没就此把彭四儿放掉,谁知道对方说得是不是真的。
兹事体大,他当即吩咐两个招娣,把这些人都带去衙门。
……
当他们重新回到襄阳的时候,已经是午后了。
襄阳如今的县令姓宋,单名一个清字。
六品武者。
算是左良伦的人。
没办法,这种派系是杜绝不了的。
世家就不用多说了。
宋清算是被左良伦提拔起来的,自然也就被官场上的人划分到了左良伦的派系。
不过能当上襄阳的县令,本人也是有一定能力的,毕竟最后也需陈墨点头,他才能当上。
到目前为止,为官的时间不是太长,倒也是勤勤恳恳,兢兢业业。
他知道魏王是底层出生,不管是“投其所好”还是什么,宋清特别关注底层百姓,爱为百姓做主,打抱不平,因此也受到了百姓的爱戴。
此刻的他,正在处理着一桩算是棘手的案件。
案件的当事人,是魏王的大舅哥,易勇。
易勇,是易诗言父亲易千尺从族弟过继来的儿子。
易千尺是没有儿子的,只有易诗言一个女儿,在他刚继任易家家主的时候,家族里就有让易千尺纳妾再生一个儿子或者过继一个儿子的声音,也好继承易家的家业。
后来随着陈墨的势力越来越大,易家也随之发展壮大,族中这股声音也就做来做多了。
加之易千尺也年纪大了,女儿终归是嫁出去的,于是同意了过继一个儿子,对此,也得到了易诗言的答应。
而易勇犯的事,是宠妾灭妻。
宋律规定,以妻为妾者,杖责一百。
妻子尚在人世,以妾为妻者,杖责九十,并责令改正名份,让妻为妻,妾为妾。
而易勇犯的是,他让妻子为妾,想扶妾为妻,可妻子不同意,于是他就先休了妻子,然后让妾为妻。
于是妻子一怒之下,来到衙门状告易勇。
若是换做平常人家,这事很好解决,可这事牵扯到了魏王,就得多加考虑。
就在这时,左刚形色匆匆的走了过来。
宋清看到左刚,放下手中的案卷,道:“你不是去盯彭四儿了吗,怎么就回来了?”
对这桩案件,他也尤为重视的。
“大人,不好了。”左刚赶紧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果然,听完的宋清眉头皱紧了起来。
相比于易勇只要打打板子这事,左刚说的这事,可要严重的多。
他赶紧放下手头上的事,先提审了彭四儿。
彭四儿见左刚真的是衙门的人,也知道自己犯的事加起来,那是死路一条,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,只能继续搬出张将军来。
之后,宋清又让左刚带来戴令三人询问。
黄招娣已对戴图彻底的失望,终于不再为戴图隐瞒了,徐徐说了起来,甚至包括自己改籍贯,给儿子改姓的事,也全都说了出来。
最后,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宋清的面前,道:“民妇黄招娣叩见大人,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,民妇要状告会试上榜第四十七名郭先,其实名戴图。”
宋清眼皮一跳:“你要告他何罪?”
“民妇要告他抛妻弃子隐瞒魏王,停妻再娶,告他…杀妻灭子……”黄招娣声泪纵横,旁边的戴峰也是低泣了起来,不断的喊着:“娘。”
宋清故作一喝,道:“郭先乃魏王门生,岂能随意控告,你可有证据。”
戴令当即表示自己就是人证,还说自己是对方的族叔。
黄招娣也声称自己是对方的结发妻子,旁边的儿子是“郭先”的亲生骨肉。
虽然黄招娣的遭遇令人同情,但办案讲究的是真凭实据,而且彭四儿交代的,也没法咬死“郭先”,毕竟彭四儿自己也说了,当初那找他的人,是带着面具的,而彭四儿发现对方只是进了张府,却不知具体是何人。
虽然可以叫来“郭先”当面对质,但对方也可以咬死不认。
若是想通过彭四儿治“郭先”的罪,那显然是行不通的。
所以要黄招娣的真凭实据。
“你在本官堂前状告于他,必须有所凭证,否则如何证明那郭先与你乃是结发夫妻,你身边这男子,是他族叔?”宋清道。
黄招娣当即声称家中族老还有乡亲皆可证明她跟“郭先”的关系,还说她的家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