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,他们真正听命是直接管控他们的队正、百夫长。
陈墨用的还是正当的理由,说安平王受逆贼蒙骗,中途得知真相后,意决心讨灭叛贼,遂将麾下兵马交由陈墨统率,发兵崇州。
宴军士卒自然是有所怀疑,安平王的心腹大将王爷更是提出要见王爷,或是见到王爷的手令,结果当场就被萧靖拿下。
然后给王赢当副手的副将提了一级。
下面的百夫长、千夫长也是提了一级。
恩威并施之下,他们只能听从。
……
次日下午。
陈墨找到安平王楚季,道:“王爷,调查清楚了,是下官帐下的赵良将军,昨天追查到有一名反贼逃进了贵军的兵营。
因为事情太过紧急,为了防止这名反贼混于贵军的兵营从而趁机逃走,赵良将军便自作主张的带兵将贵军兵营给围了。
如今事情已经明了,反贼也抓到了,下官也严厉的斥责了他。”
说到这,陈墨回头一喝:“还不快来给王爷赔罪。”
话落,赤裸着上身,背负着荆条的赵良便走了进来,继而噗通一声跪在了安平王的面前:“王爷,昨晚末将太过冲动,一时莽撞带兵包围了王爷的兵营,如今想来,十分的后悔,特来向你请罪,还请王爷饶恕。”
听到赵良的话,安平王气笑了。
“冲动?莽撞?你说得到是轻松,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吧?”安平王心中气愤的说道。
可纵使他心中又多么的不满,也不可能真的去怪罪赵良。
因为是个人都知道,这二人再唱双簧,这背后若没陈墨示意,赵良敢?
眼下还是先去兵营看看为好。
安平王虽打算不怪赵良,但也没给赵良和陈墨好脸色看,冷声道:“安国公,那本王可以走了吗?”
“王爷这是哪的话,宴州可一直都是王爷您的地盘,您想去哪,下官哪敢阻拦。”陈墨道。
“我们走。”安平王带着张乐离开了。
“侯爷,您是不是太给他脸了,竟如此不敬您。”赵良赶紧解下背上的荆条,起身道。
“没事,扣下他这么多兵马,让他发发脾气也没什么?”陈墨笑道。
……
安平王还没去兵营,就撞到了正在找他的王赢。
陈墨并没有让人杀了王赢。
掌握住宴州的第一时间,便把王赢给放了。
王赢虽不知道陈墨的用意,但第一时间还是觉得先将此事告诉给王爷为好。
安平王看到王赢的那一刻,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,忙问:“王将军,你怎么在这里?”
王赢赶忙将自己知道的事,跟安平王说了。
听完后,安平王只觉得脑袋发晕,片刻后,破口大骂了起来:“无耻之尤、无耻之尤,想他陈墨作为朝廷的一等国公,居然也做这种小人之事,无耻无耻咳咳”
“快,快去兵营。”等缓了回后,安平王忙不迭的说道。
然而已经晚了。
等他们赶去的时候,诺大的兵营,已经人去楼空。
安平王不是淮王,可见到这一幕,也想吐血。
在他眼里,陈墨这种行为,和强盗有什么区别。
“王爷,现在我们该怎么办?”王赢担忧道。
“王爷,陈墨这欺人太甚了,我们跟他们拼了吧。”张乐道。
安平王一脸颓丧的说道:“拼,拿什么拼?”
军队没了,之前背后又捅了崇王和芦盛一刀,对方对他的恨,怕是都要超过陈墨了,恨不得将他活剐了去。
安平王失魂落魄的惨笑两声:“散了,都散了吧。”
既然陈墨耍无耻,安平王只能咬碎牙,把委屈往肚子咽了。
他已经得罪死崇王他们了。
若是此刻再和陈墨不和,说不定自己的这条小命怕是都要保不住。
……
陈墨没有着急向着崇州进军。
他猜测丰州那边很快便会有消息传过来了,等月如烟带兵赶到,到时两军汇合,再发兵崇州也不迟。
而在等待的这段时间,陈墨让陈军和那数千宴军磨合。
特别一提的是,得知陈墨的真实意图是要扣下自己的兵马,也无力反抗后,安平王干脆把自己的亲兵营也“借”给了陈墨,没谈还的事。
至于这段时间俘获的俘虏。
陈墨的意思是卸了他们的武器、甲胄,遣送到后方去。
这些人暂时还不能用。
他们有的是崇州人士,有的是天川、洛南人士。
也就说,他们的家眷就还在崇州、天川、洛南。
若是将他们派上战场,他们为了自己的家人,很可能会在关键的时候被敌军策反,倒戈相向。
一晃。
时间便来到了十一月中旬。
袁县衙门后堂。
陈墨收到了月如烟的密信。
丰州事了。
淮王自决于锁龙山。
一代枭雄就此落幕。
月如烟带着陈军,还有杨弦派来的藤甲军,正在来往袁县的途中。
陈墨手指轻轻一撮,拿到手中的密信便是燃烧得一干二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