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安国公,正是。”楚寿一脸谄媚的说道:
“罪人早就劝诫过楚熠,让其归顺安国公,可他非旦不听,反而和奸贼芦盛勾结在一起,狼狈为奸,企图谋害安国公。
罪人自知其罪滔天,无法饶恕,但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他们的谋逆之举,可罪人毕竟是罪臣之子,心仍旧不安,自知无法洗清罪责,特带领五百忠义之士特来投靠安国公。”
说到这里,楚寿声音小了下来,低声道:“还望安国公看在舍妹的面子上,饶恕罪人的罪过。”
楚寿的话音落下,周围的陈军将士心中不由的嘀咕了一声:“好家伙。”
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就算了。
撇清关系起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。
可真是个大孝子啊。
夏芷凝面露鄙夷,显然是极为瞧不起楚寿。
陈墨笑着将楚寿、楚泽二人托扶起来,道:“殿下可比淮王明事理多了,若是那朝堂上的诸公都如殿下这般,哪会有奸贼逆党,哪会有如今的乱世。”
楚寿低着头没有说话。
“不知殿下是如何从崇州过来的,难道崇州没有戒备?”陈墨询问道。
“不瞒安国公。罪身得知淮州的消息时,崇州还并未封锁戒严,后来消息传开后,崇王下令戒严,可消息传达到各地也是需要时间的,罪人毕竟也是淮王世子,一路过来倒也没人敢拦。”楚寿如实说道。
陈墨拍了拍楚寿的肩膀,道:“放心,等我肃清朝堂中的奸臣逆党后,定禀明陛下,宽恕殿下的罪过,且殿下如此大义之举,陛下也定会厚赏。”
“谢安国公。”楚寿松了口气。
楚泽也对陈墨拱了拱手:“谢安国公。”
“两位殿下客气了。”
说着,陈墨目光看向淮军军中央的马车,疑惑道:“这车里的是?”
“罪妾甘氏,见过安国公。”
车厢的帘布被掀开,一名身着白色低胸长裙,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的美妇人从马车上下来。
其面容有些憔悴,给人一种纤弱的感觉,一张苍白消瘦的脸颊上,一双大大的眼睛,眼底似乎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淡淡愁绪。
陈墨点头示意了一下,当着这么人的面,他自然不会多加表露什么。
“来人,带他们进城安置休息。”陈墨吩咐道。
而这些人的武器,自然是要进行收缴的。
夏芷凝看到这一幕,皱了皱眉,尤其是目光扫到甘夫人的时候,眸光变得冰冷了起来。
甘夫人自然是察觉到了,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敌意,脸上不由浮现一抹害臊的表情,尴尬的笑了笑后,便进了马车。
袁县县城。
萧靖、吴衍庆他们得知陈墨这么快就回来了,不由的一愣。
后知这支兵马并不是淮王一行人,而是过来投靠的楚寿等人后,都是皱了皱眉,其中吴衍庆尤胜。
等到了县衙后,吴衍庆更是单独找到了陈墨。
“岳丈大人这是有话要跟小婿说。”私底下,陈墨还是称呼吴衍庆为岳丈大人的。
而且他和陈墨众多的岳丈不同。
他可是陈墨正妻的爹。
“安国公打算如何安置楚寿和楚泽?”
甘夫人陈墨要怎样,吴衍庆不管,毕竟一个要不了几年就会容颜逝去的女人,掀不起什么风浪。
可楚寿和楚泽不同。
他们和萧正不一样。
萧正还小,还可以教。
且淮王基本没带过萧正。
所谓养育之恩大于生育。
可他们年纪都大了,思维和认知都成形了。
若是养在身边,指不定哪天有了机会,会替父报仇。
吴衍庆害怕陈墨会养出两个狼崽子出来。
“岳丈大人放心,我心中已有打算。”陈墨知道吴衍庆是为了自己好。
“不知安国公可否跟老夫说说?”
“很简单,让他们二人下半辈子当一个普通的富家翁就行了。”
“普通的富家翁?”吴衍庆还有些不太明白。
“断了他们的修行之路。”陈墨道。
吴衍庆一震:“看来是老夫多虑了。”
他已经明白这句“断了他们的修行之路”的意思了。
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,就算日后真有了歹意,也掀不起风浪。
回到衙门后院厢房。
夏芷凝正双手抱胸靠在门口等着他。
陈墨挑了挑眉,猜到她要说什么,道:“进去说吧。”
刚进厢房,房门刚关上,夏芷凝便冷冰冰的说道:“别把她给我带进门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陈墨搂住她的腰,手往裙子塞。
夏芷凝羞恼的一把拍开:“刚出了一身汗呢。”
现在十月份,天气还很燥热。
“没事,我不嫌弃。正好等下还要洗澡。”
陈墨搂着她坐了下来,轻轻探入衣襟,捉着绵羊。
“知道那你怎么安排?”夏芷凝捉住陈墨的手,非要他说个清楚。
陈墨轻抱着她,道:“还能怎么安排,住进铜雀苑喽,反正还空了那么多院子。”
夏芷凝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