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妃娘娘,妾身亲眼所见,殿下从孟将军那赢回来的那支金簪正戴在良夫人的头上。那日在宫里,殿下还亲自替良夫人放天灯祈福,如今,就连那鱼池,恐怕也是殿下为了讨良夫人高兴才建的。” 许昕蕊不动声色瞧一眼正妃,继续说,“妾身在鱼池遇到良夫人带着她院里的一干奴才喂鱼,只说了一句下人不懂规矩,良夫人竟直接回妾身‘那又如何’,还有王总管,竟帮着良夫人骗妾身,妾身也是当时才醒悟过来,原来良夫人在这四皇子府已然比之……妾身与左侧妃还要高人一等。” 许昕蕊惊讶发现正妃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竟无动于衷,与往日大为不同。“妾身气不过就去找殿下评理,娘娘知道殿下如何做的吗?他竟让良夫人面壁思过,说是只要她认错就行。良夫人可是利用殿下骗人,殿下竟然轻而易举饶过了她。不仅如此,您没看到殿下望着良夫人那……饥渴的眼神……” “大胆!”正妃一直没反应,直到听到许侧妃口无遮拦的话,她忍不住呵斥。 许昕蕊低头认错,一会儿又抬头,愤愤道:“娘娘,如若继续让良夫人这般猖狂下去,不论妾身还是左侧妃,包括娘娘,咱们在这四皇子府就永远是个摆设。妾身与左侧妃无话可说,可娘娘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四皇子妃,妾身真替替娘娘委屈。” 正妃藏在袖中的拳头缓缓松开,掌心的指甲印尚带着清晰血丝。她扬起笑脸,比往日的浅笑更浓了两分:“昕蕊妹妹,在这四皇子府,我一直把你当做最亲的人。所以不瞒你了吧,前阵子我惹恼了殿下,可能是因为我是太傅之女的关系吧,殿下没把我怎样,那时候我与妹妹一样难过痛心,后来看到殿下对良夫人不加掩饰的那些宠爱,我突然想通了。既然得不到殿下的青睐,至少我是他的正妃,至少我能为太傅府尽点孝,如此足矣。” 许昕蕊似没料到正妃会说出这番话,一脸难以苟同的神情。但她又没办法继续说什么。 正妃却突然又说:“对了,那日进宫,舒妃娘娘与我说,殿下想立良夫人为侧妃,舒妃娘娘问我的意见来着。我虽是正妃,哪做得了这个主。更何况,咱四皇子府已经有两名侧妃,如若再有一个名额,除非去请陛下旨,这也要良夫人符合身份才成,要么就只能废掉现有的一个侧妃了。” 许昕蕊听到这话,脸上恐惧之色尽显。她知道殿下不喜自己,她和左惜儿之间,殿下绝对会选择废了她的。那她就成了侍妾,还是个不得宠的,那她就彻底完了。 许昕蕊拉住正妃的手,急着说:“正妃娘娘,您可有法子?妾身可是跟您一条心的,您可不能不管妾身。” 正妃拍拍许昕蕊的手以示安抚,只是皱着眉,似很为难的样子:“舒妃娘娘那边都没有办法,旁人能有什么办法。” “舒妃娘娘?”许昕蕊也知道一些细枝末节,知道舒妃对殿下宠良夫人也是不太赞同的,“舒妃娘娘是殿下的亲母妃,怎会没有办法?” 正妃无奈:“舒妃娘娘正是殿下的母妃才下不去手,毕竟是她儿子喜欢的夫人,更何况良夫人又没做错何事,舒妃娘娘又尤其想抱皇孙,也许良夫人能怀上呢?” 许昕蕊害怕摇头,为何偏偏好事都落在了良夫人头上。一开始,明明殿下很讨厌元家女的,为什么不继续讨厌下去呢? 正妃忧心忡忡说:“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。”在许侧妃转过脸来看她时,正妃才又说,“那日宫内晚宴,我听到殿下和大殿下说的话,不知道妹妹有没注意?”正妃长叹口气,继续说,“我听到殿下和大殿下说,他只想当个闲散王爷,以后绝不会和大殿下争权。你说,殿下怎会有如此想法?如若让舒妃娘娘知晓,我不敢想,是以这段时间舒妃娘娘召我进宫,我都不敢说话,生怕自己说漏嘴。” 许昕蕊恨声道:“殿下一定是被那妖女迷惑的,导致他脑子都不清醒了!” 这回正妃没有训斥她,只是提醒道:“此话在我这里说就说了,出去可不敢胡说。” 许昕蕊起身,如火在她的周身燃烧:“此事若是被舒妃娘娘知晓,良夫人定讨不到好果子吃!” 正妃劝:“妹妹切不可做傻事,殿下要知道,肯定会找你麻烦的。” 许昕蕊冷笑:“是舒妃娘娘动的手害死了他爱妾,与妾身何干。” 正妃拉着许昕蕊的手不住叹息摇头,嘴角却慢慢有了笑意。 ... 舒妃娘娘召正妃入宫觐见时,正妃以身体不适给拒了,此时许侧妃站出来说由她和左侧妃进宫陪娘娘说会儿话。 舒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莹心心想也不是不行,便带领着两位侧妃进宫了。 进宫后,许侧妃迫不及待将四殿下和大殿下说的话告诉给舒妃知道,又说了良夫人与殿下的点滴相处。“所以,娘娘,殿下有此想法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