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务的祭酒。 ——林老爷子前脚刚从国子学出来。 这次事情恶劣,太医虽然看不出病因,但也怀疑学子们是中了某种毒药,他准备回去写折子向皇上禀明情况,一来是寻求擅长解毒的大夫,二来涉及毒药,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。 结果转头又得知幼学食堂出事。 林老爷子脚步停住,想起自家孙女今日也去食堂,脸色几经变化,同司业留下一句“一起过去”,便先一步往幼学食堂疾趋。 “快让开,祭酒和司业来了!” “大夫,大夫呢,王兄快要不行了!” “怎么样?看得见吗,到底是什么情况啊?” 因为丙班学子没有不适反应,几人被赶到了食堂外面,偏偏内心好奇,只能踮着脚看热闹。 考虑到云笙个子矮,钱景辰还特意给她顺了一条长凳,可以踩在上面。 如此,云笙比所有人都要看的清楚。 她鹤立鸡群地四处观望,隔着遥远的距离,一眼便看见了最前面神情严肃的祖父,高兴地挥挥手,后者见她无事,眉头微微舒展,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,转而让跟来的太医继续诊断。 ——结果和预料相差无几。 这几人的脉象同国子学的监生脉象类似,只不过症状略轻一点,于是林老爷子让人端来催吐药,几碗下去,腹痛的监生开始抱着木桶吐水,一时间,整个食堂都被臭味弥漫。 好在吐完之后,肚子就不疼了,见状,人群发出窸窸窣窣的议论声,尤其吃过相同饭菜的学子,更是躁动。司业皱了皱眉,低声询问祭酒:“不如下官先将其他学子遣离?” 林老爷子直接否了这一决定:“不用,让他们留下。” 事情到了这一步,他们面对的不止是学子,还有这些学子背后的势力。 所以越是隐瞒越是容易出问题,国子监身在暗处,腹背受敌,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,倘若将事实摆在众人面前,或许能够见招拆招。 司业不再多言,当着众多学子的面,让太医继续验毒。 所谓验毒,其实就是将银针探入食物中,通过观察银针颜色的变化而判断是否有毒。不远处,云笙好奇地睁大眼睛,她还是第一次目睹这样的破案场景,只觉得比黑猫警长还要惊奇。 她看着太医小心翼翼用白布捏着银针,然后在食物中左右搅动,片刻后银针取出来,放于太阳底下静置。 “这样就可以查出来吗?”云笙有些激动地问。 “不能。” 脑海中,系统冷静回答,“经过成分检测仪的检测,除蛋花汤外,其他饭菜的成分并没有问题,考虑到蒜苗炒蛋中的鸡蛋不存在稀有金属超标,初步怀疑是水质的问题。” 云笙愣了愣,转过头问钱景辰:“你们喝的水是哪里打的?” “斋舍有井,杂役会提前将水挑好。” “食堂的用水也从斋舍挑吗?” “应该不是,食堂离斋舍有些远。” 具体钱景辰并不清楚,想了想,小胖子悄悄溜出人群,很快又悄悄返回:“我问了之前的膳夫,食堂的水是从后山打的!” 他忽而灵光一闪:“你怀疑水有问题?” 云笙点点头:“水有味道。” 一句话打开了话茬,周围人纷纷回忆起来:“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味道,像生锈的铁。” “不对,我觉得更像臭鸡蛋!” “我什么也没有尝出来,反而觉得今天的饭菜很好吃。” 这时候,一位丙班学子突然道:“说起来,我们几个人都没有喝蛋花汤。” 空气安静下来,随后,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长凳上的小孩子。 小小只的软团子,头顶扎着两个啾啾,脸颊也是肉嘟嘟的,眼睛又大又圆,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女娃娃。 然而所有人都记得,是云笙最先指出蛋花汤的问题,还说喝了之后会呕吐腹泻,恰好与地上那些人的情况一模一样! “多亏了云小兄弟,要不然眼下我们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!” “哎呀,我看见旁边腹痛的人,就是喝了一碗蛋花汤!” 越说越觉得有道理,此时,仿佛每个人都成为了最厉害的破案高手,大家议论纷纷,声音大了,不由得传到了林老爷子和司业耳中。 二人对视一眼,司业颔首,让太医用银针去验蛋花汤。 系统:“即便这样,也无法检查出来。” 似乎印证它说的话,人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