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崎杏子一整天都在回答黑泽老师的各种问题,从对方闪着光的眼神中,她觉得老师对古埃及的神秘力量还是颇为向往的。 黑泽老师只叫她放心,亚图姆的事他会办好,另外又交代了几句,才放杏子继续回去上班,不过没多久就到了下班时间,今天的任务还有很多,如果是平时真崎一定会做完才走,但是想到家里的亚图姆,她把材料都收拾好,得到黑泽老师的批准后,就准备带回家做。 在回家的路上,杏子想着家里还有新鲜的冬菇、鸡肉、土豆、预制沙律,可以做个简单的板烧鸡,还有土豆沙拉,什锦汤。 她想着,亚图姆似乎是因为刚回到身体,感觉他精神不太好,身体很疲惫,早上她的动静都没有吵醒亚图姆,那是不是需要补点钙?于是杏子又拐到超市买了些鲜虾。 杏子突然后知后觉地想,亚图姆的出现,她除了一开始的震荡,现在却越来越平静,甚至是消极。 今天和黑泽老师聊完,她回忆了很多以前的事,一切过往历历在目。曾经好几次她都有向法老王表明心迹的机会,都阴差阳错地错过了。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。 过去了十四年,无论亚图姆身体是何模样,他的内心仍旧是十六岁的少年,正义积极,心有大爱。 而她呢,十四年间她经历了太多人世沧桑,她已经变了。 物是人非,年少时剔透的少女情爱,她都没能说出口,现在更没有必要再说。 当杏子打开家门时,闻到一阵鲜美的香味,她第一反应是有人来家里了,是游戏来了吗,让客人用厨房也太失礼了。 “我回来了。” 杏子急匆匆进去,却看到亚图姆穿着灰色的围裙,在厨房里忙活,此时的餐桌上已经有了两份蛋包饭,还有一份土豆沙拉,板烧鸡,菜的样式和杏子平时自己会做的差不多。 “还有一个味增汤,就可以吃饭了。” 杏子惊讶的说不出话,她不知道原来亚图姆会做菜。 法老王围着那略小的围裙,显得违和极了。 女人上前,惊慌道。“亚图姆,你……,你不必做这些,我来就好了。” 杏子出生在一个传统的日式家庭,父母感情很好,她的母亲是传统的家庭主妇,家里的家务从来不会让丈夫碰,杏子耳濡目染,自然而然的觉得这不应该亚图姆来做,更何况他还是千年以前尊贵的法老王。 男人抬头,不解地看了她一眼。 “你来和我来,有什么区别吗。” 马哈德,杏子,男人女人,王和平民。千年以前他对待所有人也没有很分彼此,他从来都是责任可以多担待,但义务却不少尽的人。 况且现代人,没有王权奴隶的制度,这些都是自己亲自做,有什么问题吗? 法老王面色坦然,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,杏子一时无言。 她插不上手,只好走到桌前,桌上金黄的蛋包饭,金灿灿的,上面的番茄酱看着酸甜可口。板烧鸡浓油赤酱,浓稠的酱汁挂在外焦里嫩的鸡肉上,细闻有一阵甜香味,旁边还佐以翠绿的西兰花,和甜玉米粒,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。 太香了吧,杏子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,这可比她做的手艺好多了。 她开伙的机会不多,以前就是吃最便宜方便的,不是面包就是饭团,或者是杯面,去了研究所吃饭总是在研究所解决,而且一般都还是在出差,更没有机会,她会做的还是从前几种母亲教给她的,却也生疏了。 亚图姆注意到杏子手中提了的一袋东西,正滴滴答答的滴水。 “买的虾吗?” “!差点忘了。”杏子这才反应过来,她将虾放进水池,用水冲洗着说。“亚图姆我来吧,今天你辛苦了,真不好意思还要你帮忙做饭。” 厨房位置很小,杏子和法老王就这么挨着,真崎已经开始拿着刀去虾头虾线,亚图姆看确实用不上他,两个人磕碰着反而危险,便解下围裙,从后面环抱似的,帮杏子系好,免得腥气的虾液弄脏毛衣。 过于亲昵的动作让杏子浑身僵硬,感受到颈后温热的呼吸,她腰间发软,强忍着没有回头。 “……谢谢。” 法老王从来都很认真,他不喜欢轻浮地逗弄对方,他这么做单纯是省的杏子还要洗手腾出手来做这些,对他来说举手之劳的事。但是看到杏子无意识地被撩拨到,他又觉得她很可爱。 亚图姆系好便退开了,他用拖把把刚才滴下的水都拖干净,毕竟昨晚就是因为杏子洗过澡出来的太急,被滴落的水珠给滑倒了。 因为没出门,亚图姆穿的是蓝色栗子球的睡衣,他做家务的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