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蜀看着那人眼中真挚的目光,严厉的话语一时哽在咽喉,说不出口,最后还是尚付走过来,说:“他叫鹿蜀,怎么了,有什么事吗?” 阿元歪着头看向尚付,说:“尚阿兄,阿姐同意吃饭了,让我来跟你说一声。” “好,你先回去,马上就来。” 阿元走后,尚付见鹿蜀还是原地不动,于是用胳膊肘碰了下鹿蜀的手臂,说:“想什么呢。” 鹿蜀回过神后,摇摇头,说:“没,没什么。” 此时,邵君攸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画面。 从一开始的长公主府受伤,宴席以身挡剑,圣上赐婚,陪看德妃等等,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,可她真正的目的又到底会是什么? 会是梦中那个样子?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? 当月光透过窗户撒到地板时,邵君攸才终于动身,鬼使神差地走到萧姝玥的门口,看了几眼,又转身离去。 翌日,当白术兴奋地来找邵君攸几人时,却觉得气氛异常凝重,悄悄走到尚付的身边,小声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 尚付小声回说:“等会再和你细说。” “哦。” “尚付,你去通知刺史府那边,即刻将汤药倒入有问题的水井中。”说完后,邵君攸再次来到萧姝玥的门前,不过这次倒是萧姝玥先从里面打开了门。 如今再次见面,邵君攸只觉得二人之间的距离就像是前方不得不经过的护城河,若对方不同意将吊桥放下,那么自己就只能选择后退,别无他法。 “我估算着时间,想是尤师父已将解药调配好,今日可能开始?”萧姝玥抬头看了一眼,转而又低下头说着后面的话。 “嗯,先去刺史府汇合,然后再一同行动。”说完,邵君攸瞥见萧姝玥点了点头,然后转身离开。 此时,身后的阿元冒出头,带着孩童稚嫩的声音问:“阿姐,你和阿兄是吵架了吗,我记得李叔说过,你们是夫妻,常言道床头吵架床尾和,没什么是过不去的。” “你这小屁孩懂什么。”萧姝玥转身用手指轻轻点了下阿元的额头,无奈着说。 事不宜迟,萧姝玥一行人很快来到卫刺史府中,说明情况后,立即调动侍卫开始部署。 一开始街上行人还有些不明缘由,可随后在看到尤师父出现在队伍中,有些激进的百姓就开始叫喊道:“这罪犯怎么还活着!” 人群中的萧姝玥听到这些话后,只觉得分外刺耳,原来不管在什么时候,什么地方,人们在不清楚事实的情况下,完全凭借自己的想法判断是非。 邵君攸像是一眼看穿了萧姝玥心中的想法,眼神示意卫刺史。 “安静!”卫刺史抬手大声叫喊着。 之后众人以最快的速度走到最近的一个水井旁,跟随着的百姓也停下脚步,即使问道:“刺史,这是要做什么?” 只见卫刺史清了清嗓子,以平生最大声音说道:“这些日子本官已经查清,困扰我岷州城的就是这些被污染的水源,而那源头在发现之时早已截断,而老尤也只是着急想让大家快些好起来,那晚才会向水井中倒入药物,一切都是场误会。” 一说完,在场的百姓顿时乱作一团,七嘴八舌的说些什么,好久才安静下来。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,萧姝玥循声望去,正是之前见过的陈宴初。 “既如此,想来是刺史已经知道了解决之法。” “正是,这几日老尤已将解药调配好,今日过后,咱们岷州城的百姓便可以像往常一般了。” 说完,队伍前列的几名侍卫便将手中准备的汤药投入水井中,之后亦是如此,直到未时中才完成所有的事宜。 “辛苦郎君了,在下已在府中准备酒菜,还请郎君赏脸。”卫刺史恭敬说着。 而邵君攸却是一口回绝,“不了,既然事情已经解决,我们也该启程回京。” 回客栈的路上,白术走在身后小声问着尚付:“郎君和夫人这氛围有点不对劲啊。” 尚付白了一眼,说:“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八卦的时候。” “这不是和郎君有关吗,你看其他人我就不关心,比如你和……” 尚付即使捂住白术的嘴,小声提醒着:“你给我住嘴!” 白术好笑地看着尚付,心想:这小子还以为能瞒得过我,切。 撒开尚付的手,白术接着说:“快跟我说说,我这不在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?” 鹿蜀跟上来,瞥了一眼,说:“说出来能吓死你!” 白术看向尚付肯定的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