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,今日我这小店属实是主家那边周转不过来,否则哪还有我们这小店的事。” 萧姝玥听完这话,心中只觉得事情在向自己想的那样靠拢,可又觉得不对,岷州对于南晟绝对不是个最佳的采买地点,更何况听店家所说,那人购买的还并不少,算上路上的消耗以及费用实在是多此一举。 除非,那人还有别的目的? 思及此,萧姝玥小声念叨着:“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。” 见萧姝玥眉头紧皱,邵君攸本能地将手放在萧姝玥的肩膀上,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,才出声说话:“有什么想不通的,可否说与我听听?” 耳边邵君攸的声音让萧姝玥一下子想到了前世,听到大哥即将定亲的消息,在东宫的萧姝玥恨不得立即回府,将那女子的消息都打听个一清二楚。 可偏偏这时,自己有孕在身,前三月又不稳,屡次见红,太医嘱咐不宜操劳,药安心静养。 正好此时邵君攸端着药碗进屋,想来是看到自己又皱起了眉头,于是出声询问:“怎么了,姝玥,可是觉得哪里不适?” 萧姝玥摇摇头,说:“不是,今日阿娘信件中提到阿兄想与那女子定亲,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妥?却又说不上来。” 邵君攸放下药碗,握着萧姝玥的手,说:“这有何难,说与你夫君听听,说不定我这局外人能看的更清楚些。” “阿兄信件上说那小娘子以命相救,自己才得以脱险,可我之后派人去查过,若不是临走前与那小娘子不小心碰撞,也根本不会又之后的事情发生,而且也根本没有人能证明此人的身份,可阿兄偏说我是怀了孕,疑心重,根本不听我的。” “提及此事,我也是有些疑惑,我记忆中的元柏好似对寺庙之地有些抵触,能不参与就不参与,那日是因为什么,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参拜?” “是因为我。”说完,萧姝玥喝下邵君攸递来的汤药。 邵君攸接过见底的空碗,问:“可是为了姝玥的安危?” 萧姝玥点点头,说:“阿兄在知道我胎像不稳后,便一直打听各地安胎的药物,也不知是从哪听来的消息,说是那间寺庙是有神灵护体,真心拜见,必能心想事成,谁曾想,阿兄还竟真的去了,后面又出了此事。” 握住邵君攸的手,萧姝玥担忧地说着:“君攸,你可一定要将那女子的身份查个清楚,我就阿兄这一个兄长,千万不能被有心之人利用。” “放心,等我查清楚,必定第一个告知你,过会我写份书信给岳父大人。” “姝玥?”邵君攸见萧姝玥又开始像以往那样愣神,虽不知为何,但每次见萧姝玥这样,邵君攸只觉得眼前的人在逐渐远离自己。 这次也不例外,萧姝玥抬脚往前走再次让邵君攸放在肩膀上的右手落空。 “多谢掌柜告知。”说完,萧姝玥站在邵君攸的身后,一句话不说。 可邵君攸知道她这是在等自己先走,低头嘴角扬起一抹苦笑,抬头之后却不见一丝的踪影。 可身后的鹿蜀却看得一清二楚,这太子妃怎么总是能让郎君的情绪起伏如此大,尚付之前说的莫不是在诓骗我,这从哪看得出太子妃看重郎君了? 之后一连问了几家都是这个答案,三人也就只好返回到客栈。 回到客栈的第一件事,鹿蜀就是跑到尚付的面前质问:“尚付,我看你就是在骗我,今日我都看在眼里,太子妃对郎君生分的很,哪有你的那样郎情妾意!” 放下书本,尚付反问道:“生分?从何体现?你这个没摸过小娘子手的糙汉,懂什么。”说着,又拿起书本敲了下鹿蜀的额头。 “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,不对劲。”一边说着,又一边在对面坐下。 而尚付此时也没有急着反驳鹿蜀的话,因为就连他自己有时候也觉得这二人彼此都生分的很,一个是有心但不敢靠近,而另一个却是直到现在自己也没有看透。 每当尚付觉得二人的感情该有进展时,对方却总是突然远离,让人摸不清楚状况,就连郎君也对这桩婚事提出后悔的念头。 可尚付知道,郎君的后悔不是这桩婚事,这是郎君自幼便想迎娶,相伴一生的女子,可如今,却觉得对方在自己的身边像是进入了一个牢笼,失去了她原有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