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杯转身示意。 “谢谢陆总。”李乔、孙婕、雷神跟风。 “谢谢鱼叔。”陆鸣铖起身。 “我发现你这个小伙子特别好。”鱼叔赶紧夸两句。“特别有礼貌，听得进话，不犟。” 李乔心想：“也不知刚才谁说他是骗子。” 但李乔开口时也很礼貌：“鱼叔，我们撤了。” “欢迎下次再来。” 坐上车，五个人立即围绕鱼叔展开讨论。 “你们怎么认识他的？”孙婕问。 “昨晚party上，他是bartender。”李乔答。 “像好人又不像好人。”孙婕说。 “给我点时间，我探探他。”高妍说。 “你探他干嘛？”孙婕问。 “他说他认识Bobo姐的高管。”高妍从副驾转过头来。“如果是真的，我的事业可能有转机。” “他不会是想骗财骗色吧？”孙婕质疑。 “骗也是骗乔乔。他所有的话都是跟乔乔说的。”高妍耸了耸肩。 “乔乔，咱们可要提高警惕！”孙婕握起李乔的手。 “放心。”李乔拍了拍她的手。“我属狐狸的。” “就怕猎人狡猾。”孙婕说。“你说说昨晚情况。” “我又不是未成年。” “你这个年龄最危险。” “我没钱没色他骗个鬼。” “同意乔乔这句话的请举手。”孙婕说。 然后车里只有李乔举手。 “四对一。所以，请说。”孙婕摆出请发言的手势。 “你为什么不举手？”李乔问雷神。 雷神“嘎”一声抽在孙婕肩头，装死。 “你为什么不举手？”李乔拍高妍。 高妍转过头，拿捏播报员语调说：“您好，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。The nuer you have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。” “所以，请说。”孙婕摆出胜利者姿态——反正陆鸣铖在开车，不举手的理由充分。 李乔也没有去问陆鸣铖。她拿捏出在电影电视剧中常见的目击证人的语气，回忆道：“昨晚坐吧台喝东西的时候，他递来名片说自己是特邀bartender。我一听，特邀？谁特邀他？所以就唠了唠。当然，他可能说了假话、故意往自己脸上贴金，但我闲着也是闲着，就有枣没枣打一杆子。剩下的我都交给高高了。” “哎，乔乔”，高妍又扭过头，“如果这事儿真能成，我给你股份。” “我就等你这句话。”李乔说。 “那我呢？”孙婕问。“乔乔是我介绍给你认识的。” 高妍大手一挥：“肯定也有你的股份！” 孙婕扭头和雷神开玩笑：“和老女人谈恋爱一点儿都不浪漫哈，满耳朵都是利益。” 雷神搂着她问：“老女人？你说哪位？” “我呀。” “你？”雷神突然在孙婕腰上挠痒痒，且一边挠一边说：“再问一遍，你说哪位？” “好了！好了！”孙婕不停告饶。“不是我！不是我！” 两个人抱成一团，咯咯的笑声和粉红的泡泡“噗呲噗呲”怼车棚、怼车窗、还怼另三人的六只耳朵。 但粉红泡泡很快变成血红泡泡——孙婕伏在雷神身上，两个人悄默默地吻了起来。 没眼看。 真是没眼看。 李乔扭过头看向车窗外。 到了第一个目的地，孙婕和雷神下车。在后座的李乔一下子宽敞起来。 “乔乔，你给个导航。”高妍说。 “不用。”陆鸣铖正常行驶。 高妍扭头，意味深长地给了李乔一个眼神儿。 李乔说：“陆总的头脑特别好。只开车送过我们一次，就记住了。” 其实是“我”，不是“我们”。 其实是两次，不是一次。 李乔从来没有主动提起——包括向孙婕和高妍提起——陆鸣铖曾帮他在机场提货，凌晨又将她送回住处。 “哦”，高妍点头，“那蛮厉害的。” “下次什么时候咱们再去鱼叔那儿？”高妍问。 “你去吧，约上婕妮，或者别的朋友。我最近有点儿忙。”李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