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冬辰坐在一家餐厅的窗前,面前摆了一杯柠檬水,透明的玻璃瓶子,薄薄两片柠檬浮在面上,她并没有喝一口。 当那个人影在她视线里出现的时候,她徐地就变了脸色,是兴奋与期待的。那人在她的注视下进了餐厅,很快就看到了正朝他招手的女人,于是脸上现出笑容,径直朝她走去。 “郭先生,你……查到什么了?”孟冬辰倒是开门见山,对方刚坐下她便开口问。 姓郭的男人端起孟冬辰面前的那杯柃檬水,咕咚几口喝了个精光,然后一擦嘴道:“你会感兴趣的。” 说这话的时候,男人眼里有狡黠的光闪过,让那张长满胡子的脸更加邪恶起来。孟冬辰打了个冷战,但是看到周围都是食客,她心里多少踏实了些。 “郭先生果然是名符其实的神探。”孟冬辰学着江湖口吻赞了对方一句。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,然后伸手去怀里掏出一包东西。外面看是常见的档案袋,只是里面应该是装了很多东西,看起来厚厚一摞,东西应该不大,档案袋从中间对折了,应该是为了方便携带。 孟冬辰的目光被吸引到那袋子上,她知道那里面就是她想要的东西。刚要伸手去接,谁知男人一翻手将袋子扣在了桌子上,“孟小姐,就这点东西可是费了我很大劲儿才弄到的。” 孟冬辰轻笑一声,她当然知道对方的意思,于是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。她故意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支票,引得男人追逐的目光也跟着一起晃。然后她将支票放到自己手边,几笔刷刷落下,扬起支票露出上面的数字。 男人睁大了眼睛,就听到孟冬辰道:“郭先生,您辛苦了,支票您收下。” 男人赶紧起身将支票接了过来,盯着那数字看了又看,抬起头,睁着一双既兴奋又惊恐的眼睛,“孟,孟小姐,您看您……这……” “郭先生,您不必惊讶,那上面的数字是我们之前谈好的价钱的两倍。就像您说的,您废了那么大力气,我总不能小气是吧。”孟冬辰浅笑道,她虽然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,但从小耳濡目染,为人处世之道她还是很懂的。 男人惊喜交加,赶紧将那一摞东西双手奉上。 在孟冬辰拿出袋子里东西的时候,男人道:“孟小姐,您让我查的那个秦喜,我已经查的很清楚了,出身在H市远郊,她跟徐先生是从小就相识的,高中三年他们是同班同学,据说当时还是一对儿……” 孟冬辰的脸色僵了僵,“那后来呢,那野丫头被人给甩了吧,徐升怎么会看上她!” 郭神探讪讪一笑,“后来他们确实是分了,而且两家人闹的很僵,还闹上了法庭。” “哦?”孟冬辰幸灾乐祸地笑了笑,“那野丫头不肯分手,纠缠徐家?” 郭神探摇摇头,“原告是秦家不是徐家。” “什么?”孟冬辰徐地放下了水杯,不可思议望着对方的神探。 “你听我慢慢说。”郭神探喝了口水,故意卖关子,“这中间的缘由我也是找了好多人才问到的,据说当年两个年轻人干柴烈火把事儿给办了,秦家老爷子是个小学老师,为人传统对女儿期待又高,觉得是徐家儿子引诱了自家女儿,一气之下将徐升告上了法庭……” 孟冬辰听得目瞪口呆,“那后来呢?” “后来的事儿可多咯……”郭神探往后一靠,是要长篇大论的节奏,“当时这个事情那可是闹大了,徐家虽是当地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家族,但孟家老头子倔啊,加上又是老师,笔杆子是很厉害的,把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一点儿都不怕影响了自己女儿的名声,徐家那个压力大啊……” “那后来呢?”孟冬辰惊讶极了,追问道。 郭神探看了眼雇主,又道:“为了打赢官司,徐家不惜花费重金打通关系,最后赢了官司,并让秦家老头子被学校开除了。但是随后徐家凯在黑势力斗争中受伤,变成了高位截瘫。 徐家接连遭遇重创,差点就破产咯。” 孟冬辰道:“破产?不至于吧,徐家现在不是好好的,以德诺的实力,徐家现在可是在H市数一数二的家族。” “我不是说差点嘛,又没说真破产。”郭神探嘟囔道。 “那秦家人呢,后面怎么样了?” 郭神探瞥了她一眼,心想这人倒关心起秦家了,“秦家从那以后也是一蹶不振,秦知远被开除后做点小生意,现在一家四口人还是生活在乡下呗。” 孟冬辰勾起了嘴角,可是渐渐,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了,“一家四口?” “是啊,老头老太太,秦喜,还有一个孩子。” “孩子?”孟冬辰徐地坐直了身子,将对面的神探吓了一跳。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