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怕显得刻意,所以在江景和下完采访席后的半个小时,江云荔才给他打的电话。 “嘟——” “嘟——” “嘟——” 在“嘟”了三四声后,对面才慢悠悠地接起来。 “嗯?”声音有些迷糊,像是刚睡醒。 见这架势,江云荔估摸着这会儿他应该还在回基地的大巴车上,“还在车上?” “嗯。”对面像是清醒了些,话语也没再那么含糊, “怎么了?” 见状,江云荔扯起笑,模样有些吊儿郎当,话语更是显得格外欠扁,“没事儿,就是打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已经哭成泪人了!” “……” 对面的人显然一顿。 接着,好半会儿,才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,“江云荔,你是不是有病?” 江云荔:“……” “有病就去治!” 江云荔:“……” “江景和,这就是你对你亲爱的姐姐说话的态度?”江云荔反应过来,顿时拔高音量,接过话,“你这种行为,是要受到谴……” 只是还没等她说完,“啪”的一声,下一秒,电话的挂断声。 “滴滴滴——” 接着就只剩下手机的结束音。 江云荔:“……” hsd@$&%# 可恶的臭小孩!!!!!!!!!! “我能说实话吗?”一旁的陆津自然也听到了她的这番话,不免接过话茬。 江云荔挑眉:“??????” 你小子又要放什么屁?! 陆津接着道:“你有点子欠扁!” 江云荔:“……” “还不止一点。” 江云荔:“……”傻逼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回到家后的江云荔自然也没闲着,她跟着又复盘了一遍晚上跟阿楷的这场解说。 在复盘了两个多小时以后,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——她好像胖了 准确来说,是镜头下的她看着好像胖了。 因为镜头对于外形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,只要稍微有一点点肉,那站在镜头下都是灾难。 于是在第二天,江云荔破天荒的没有打车,而是推着早两天从仓库里翻找出的江景和初中时买的那辆自行车,来了主意。 毕竟那辆自行车除了链条稍稍有些生锈,还有些轻微的异响之外,其它的并没有什么毛病。 “果然,老物件往往质量是最好!”江云荔又在小区实验骑了会儿,最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。 公司距离江云荔家,实在算不上远,最多三公里。 而江云荔则因为常年缺少锻炼,硬生生给骑了二十多分钟。 甚至当她到的时候,汗跟不要钱似的直接浸湿了她整个后背。 “衣服都湿了半件,你这是……去搬砖了?”这是陆津见到她后的第一句话,依旧欠扁。 江云荔:“……” 江云荔跟着翻了个白眼,没什么好气,“别狗叫!” 说着又补了一句,“ZR的采访做完了?” 话语直戳他的痛点。 陆津:“……” 果然,一提到ZR,陆津的整个人就立马蔫了下来,而后只听见他小声嘟囔道:“人家ZR昨天刚输了比赛,你现在叫我上门去给人家做一期采访,这……狗都不愿意搭理我吧……” “停!打住!”江云荔岔断了他的碎碎叨,“ZR这一轮比赛已经结束了,明天开始,他们要陆陆续续放个一天,再往后就要备战第二轮!” “所以,除了今天,你没有其他时间!” 陆津:“……” 陆津低着头大概在思索,半晌,才听见他说,“他们输了比赛应该不会把脾气发在我身上吧?” 江云荔:“……”“ 江云荔被他逗笑,哼哼两声,“你放心,ZR的人脾气都不好,他们会打死你的!” 陆津:“……” 江云荔说着又来了一句,“还有,你不知道吧!我弟弟是全国散打冠军!” 陆津:“?????????” “真的?”他大概是真信了。 见状,江云荔只剩无语,“傻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