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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异乡是故乡(2 / 3)


> 想着想着,钟原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后座那个静静躺着的文件袋,刚刚看入眼中的那截纸面上的字里,与此时他脑中正挂着的这个名字,居然是同样的两个字:沈未。

“故事”讲完,余知予理了理散落在肩头的长发,唇间挤出一抹轻松的笑:“走吧,回去吧,很晚了!”

大概是那悲情未退尽,强装出来的这种轻松更让人怜悯顿生。

奈何这怜悯之情远不及钟原此刻心中狂风卷着来势汹汹的“醋意”,他抬了抬视线,说:“那个沈未——”

只是话一出口,他竟又不知道该怎样问下去了。

余知予正努力收拾着自己的感情,乍听得钟原这样一问,反倒吃了一惊;略想了一下,才说道:“他是——我很感谢他对我的照顾,嗯——”她像是在说服着自己,“要是没有他,这些年,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……”

是的,因为她记得沈未说过:在余知予的世界里,天亮之前,他就是光。

余知予似乎觉得自己是找到了十分合理的解释,便继续凭心地说下去:“你别看他平时冷冷的,其实还是挺有趣的,跟你……”

后面那句“差不多”来不及说出口,余知予的目光便在抬眸间正撞上钟原迥然的双眼,使她突然间意识到,刚刚大概是说错了什么。

男人自来与女人不同,他们会对存在或出现在自己的女人身边的所有同类产生敌意,无论是什么理由,以何种方式;甚至对一部分信有可无的“夸奖式描述”都认为是种威胁。

钟原当然也不能免俗,更何况刚刚他收到的那份资料——即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内容,至少看上去它出现的原因和目的并不单纯。

他的目光凌厉如炬且火光十足,原本明亮的眼睛顷刻间也成了发泄内心熊熊大火的出口:“不管他是怎样的一个人,如果还不够了解他,不要太早下结论。”

说完,便发动汽车,猛踩油门,继续朝市区驶去。

钟原回到家的时候刚巧迦同在客厅。

记者会上的事,让这个小丫头提心吊胆了好久;下午沈未的出现,让她突然觉得好像对他的信任又多了几分,现在她一心只想着等哥哥回来好把自己的看法说与他听;但见钟原一进门就板了张“扑克脸”,迦同只得把憋了一脑门为她的恩人申辩的话又重新吞回肚里,怯怯地看着钟原大踏着步子上了楼。

钟原从来不知道窗前的那弯新月竟也有这般明亮澄澈的时候:朦胧的月光透过薄纱帘悄悄地闯入钟原熄着灯的房间,让本就心事重重的他睡意全消。眼下他怕是早就把自己当成平底锅里的牛排,翻来覆去地通身被“煎”了好几个遍了。

刚刚从余知予处得来的醋意已然削减殆尽,他将双臂交叠着枕在脑后,目光平淡地数着月色,又忽然想起刚刚的那份资料。

他一骨碌翻身下床,晒着桌前炽白的灯光,将那沓厚厚的纸摊开摆在桌上。

五六张照片,一份泛黄的报纸,几份明显是经过复印的资料:看上去是毫无主题性的一堆。

钟原理了理那几张照片,才看懂它的内容。

一张是当年余家别墅那场爆炸和大火之后的现场照片:别墅的位置一片狼藉,焦黑恐怖,满目疮痍;泥土中深深浅浅地凌乱着些脚印;还有一张像是证物的照片:一团只能勉强看出个轮廓的东西,已经被高温融到变形,根本看不出之前是什么。

时隔多年再看到这些,钟原的心还是被猛地抽紧,脑海中平空又响过一声旷远的轰鸣,让他冷不丁的战栗了一下:当年的那场爆炸,看上去的确是要置余知予于死地的。

可是刚刚余知予口中的车祸,又是怎么一回事呢?

钟原的目光又转向那张报纸:《晏南日报》。报上的日期,写的是2006年,一整版的寻人启事,醒目又正式;并且,末尾的联系人,写的居然是“钟守榛”三个字。

钟守榛是钟原的父亲钟泉之前的名字。

元盏成立的时候,他就将名字由钟守榛改为了钟泉,可是为什么改名之后之后又在这份报纸上署了原名呢?

他将寻人启事的内容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,仔细咀嚼着那几个称呼:先元吾弟、令郎家蔚,还有沈氏……

沈家蔚?钟原在心中拆读着这几个称呼,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;他翻找着从旁边的那堆资料中抽出一张——也正是钟原最初看到的那一小截纸面的出处。

姓名:沈未。籍贯:晏南省陶千市。

报纸上的地址更加详细:晏南省陶千市清泉镇石桥川72号。

这个清泉镇,对钟原来说十分的熟悉,因为元盏集团茶产业园的本厂就建在那里。可是当这个地名以这种方式出现在钟原眼前的时候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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