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;见到钟原,她一瞬间回神,然后一猛子扑进钟原怀中,浑身颤抖着只是哭:“钟原......” “钟先生您好,上午我们接到报警,称附近有人非法使用弓弩,造成一位男士受伤,就是与这位辛呈小姐同行的陈安。听说他是您公司的员工?”警员粗略把事情交代了一下,进而问道。 钟原点头:“是的,陈安是我们公司的项目经理。” “那麻烦您跟我进来录一下口供。” 钟原一边应着,一边安抚着辛呈:“没事了辛呈,你先坐一会儿,我去去就来。”把辛呈安顿在椅子上坐好,他又转脸低声对冯域交待:“给许菱打个电话。” “是,先生。” 钟原出来的时候,辛呈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,只是身体还在微微颤抖,一旁的警员见状又端来一杯温水:“给。”他看了一眼钟原,“没什么事的话,你们可以回去了,钟先生,后续有进展我们会再跟您联系。” “谢谢。”辛呈抬脸,满眼感激。 钟原四下看了一圈,也没见许菱的影子,他疑惑地问道:“人呢?” “许哥说他走不开。”冯域小声应着,咧着嘴,一脸为难。 钟原心想:这小子,关键时刻掉链子。他随即俯身,语气轻柔:“辛呈,走,我让冯域先送你回去。” 辛呈缓缓起身,一行人慢慢挪到门口。 “看样子,您未婚妻一定是被吓坏了,回去好好睡一觉吧,应该会好很多。”警员一脸关切地叮嘱道。 只是这关切在钟原听来着实不妥:辛呈是他的未婚妻?什么时候的事啊! 辩解无义,钟原只得抬手轻轻拢着辛呈的肩头,搀扶着她缓缓上了车。 车子在行驶中微微颠簸,辛呈也渐渐将身体朝钟原身上倾靠过来;钟原本能地想拒绝,低头间却见她双目微阖,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已然安静地睡着了。 大概是太累了吧,钟原心里想着,也便不忍心去打扰。他轻轻将车窗关好,又低声交代正在开车的冯域:“稳一点。” 冯域应了一声,抬头从后视镜中瞥见钟原有些无奈的表情时,竟忍不住笑得有些幸灾乐祸。 钟原没好气地回瞪他一眼,索性将视线移到车窗外,再不去看他。 这里是尧市的市中心,华灯初上,霎时霓虹,仿佛在试图将白日里混沌的人群百态淹没在绚丽的彩灯之下,肆意地灿烂着。 路口刚变成红色的信号灯,倒计时将近一分钟。 车里的收音机正播放着抒情又动人的音乐,微微打开的车窗缝隙中渗进早春的丝丝凉意。 男人缓缓将车停稳,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和着音乐的律动,不时地敲出几个零碎的拍子,然后就又不自觉地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女子。 那女子一言不发,只用茫然的眼神对着后视镜出神。 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淡淡的,平静得旁若无人般,甚至未曾觉察到一旁一直紧盯着自己的那束目光。 男人没有说话,再次将视线移回正前方,去继续那份无声的等待,脸上的神情却在波澜不惊中透出点点伤怀。他早就习惯了只是这般静静地看着她:看着她发呆,看着她一言不发,虔诚地似在欣赏一件极了不起的艺术品一般。 这份安静像是种保护,就像摩擦久了的皮肤上生出的厚茧,保护着的同时也隔绝着那些本该十分敏锐的感觉。 绿灯亮起时,赤色的车尾灯汇入拥挤的车流,转眼消失在城市深处的灯海中。 半小时后,车子终于在市郊的一幢别墅前停稳。这里,便是辛呈的家。 惊蛰已过月余,小径旁的草丛中多了些小虫,正欢快地互相唱着歌打趣,唧唧啾啾,在空冷寂静的夜色中清晰异常。 钟原轻轻推醒已经睡熟了的辛呈:“辛呈,到了……辛呈?” 辛呈睡眼惺忪地坐直了身体,定了定神,才推开车门下了车。 钟原看着她仍旧微微颤抖的身体,自己便也从车上下了来,开口叫住了她的背影:“辛呈——” 辛呈一脸茫然地转头,目光依旧有些游离:刚刚在车上短暂的休憩,现在又被这沁凉的夜风一灌,眼前的这一切,几乎都成了梦境般缥缈的存在。 “你好好休息,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了。”钟原着将双手再次极自然地收进裤兜。 刚才分明看到了她如水的目光,怕她误会,钟原只得将后半句“我送你进去吧”悄悄咽了回去。 辛呈同样在元盏任职,职务是公关部总监。 刚刚钟原的语气明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