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英:“……” 这,这会不会赖上她,说是她逼的呀? 也太突然了。 李几道皱眉,她虽然眼睛不灵活,但是也看到了,宝金最后脱掉裙子往外跑的时候,分明像是换了一个人。 【这到底是针对谁的?】 冯英看向女儿,是啊,针对谁的? 这不就是要针对她吗? 宝金的变故实在太快,让人措手不及,李老太太都有些懵逼。 屋子里的人全都站起来去看怎么回事。 李几道也去了,冯英陪着她,他们走的慢一些。 等他们到了后面院子的井口,宝金已经被人捞了上来,全身都是水渍,昏迷在一个婆子怀里。 “宝,宝金,我的女儿,你这到底为什么想不开啊?” “还能为什么?这不再清楚不过了,被人逼的呗。”李三娘脚上带着一串铃铛,慢慢走来,居高临下看着宝金的阿娘,眼里对了一丝不屑。 李几道这是第一次看见李三娘,只这一眼,她几乎认定,他们两个之间是有因果的。 李三娘,欠她一条命。 【所以这件事跟李三娘有关?是李三娘要陷害冯氏?】可因果线好像又不清晰,不像是针对冯氏的。 冯氏:又是李三娘? 李老太太也着急,宝金是她得力的大丫头,什么事情都帮她操持着,没有宝金,她像是失去了左右手。 她问道:“三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李三娘柔声道:“祖母这还用问呢?方才你们在屋子里都说了什么?” “不是阿娘指责宝金,宝金气性大,受不得冤枉,就出来跳井了吗?所以宝金是被人逼迫的呀。” 意思是冯英职责宝金,宝金承受不住压力,气疯了。 大户人家,苛待下人,也很丢脸。 李三娘又让身边的婆子给宝金把脉,可能是府上给女人们看妇科的,那婆子摁住的宝金的脉搏摇头:“受了大刺激,怕是好不了了。” 坐实了李三娘的话。 李三娘一脸悲伤道:“可惜了宝金,她比我大两岁,也算是我的玩伴,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,只是被人指责一下。” “宝金之前从来没被人冤枉过,是受不得这份气呗。”李老太太身边一个见证了的妇人站出来说。 “是啊,方才宝金真的被气到了,不然能脱掉裙子吗?” “那力气大的,我感觉跟小牛犊一样,怎么都拦不住。” “要是我好端端被人这么欺负,我也受不了……” 明明是个颐指气使仗势欺人的丫头,反而被说成有血性了,坐实了冯英有错。 冯英不得不站出来道:“你们这是在责怪我?” 她脸上带着一丝怒意,跟往常怯懦样子大不相同。 李老夫人自以为是拿捏住了冯英的把柄,要钱的事也就不迂回了,也并没有发现冯英面上神色的微妙变化。 “老三家的,宝金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着,她就这么废了,我于心不忍,怎么也要补偿她一些才行。” “我精神不济,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了。” 她怎么处理? 就是找她要钱。 先不说宝金到底废了没有,就算废了,冯英就指责了下,就要赔钱? 老太太可实在太讲道理了。 李几道捏着指头算了算,暗暗冷笑:【原来在这等着呢,就是想要钱啊。】 【可惜这件事跟炮灰娘没什么关系。】 【宝金昏迷不醒也不是落水的缘故,她被人做了法事,让她暂时失去情志,那些作案罪证,估计还在宝金的房间里。】 冯英一听心中大为惊讶,所以,这件事不仅能破局,操作好了,可能还能扳回一局。 她相信阿简,若是连阿简都不可信,那这世上就没什么好信的人了。 冯英也受够了李家人的算计,突然冷笑道:“阿娘,恕难从命。” 李老太太:“……” “你,你说什么?” “她说恕难从命!三婶说恕难从命!” “三婶拒绝了祖母,三婶竟然拒绝了祖母。” 下人们也都懵了,冯氏竟然会拒绝别人,这太阳从西北出来了吗? 冯英:“……” 真是够了,她还在呢,她又不是泥塑的,也是有脾气的,怎么就不能拒绝别人呢? 李几道好气又好笑【这平时要窝囊成什么样子啊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