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那归人,她也该知道当初的真相了,她满怀希望和期待。 “你快去吧。” 魏瑰倾身点头,迈入了地府大门。 阴律司前总是热闹,不像罚恶司门庭冷落,都是被里面的怒喝声吓得。 急赤白脸的鬼差奋笔疾书,一旁有鬼喊着:“来了来了,到这桌排个队先——”这怕是齐鲁那的鬼。 倒也不是队伍长,只是前面的人和鬼会闹事,能添寿的,当然想注水。 在鬼差眼皮子底下做文章,能得什么好,被小鬼卒们拖走挨罚,再赶出去,魏瑰等了大约半个晚上,终于轮到她。 “魏姑娘,又是你啊!”鬼差咬牙切齿地微笑。 魏瑰回以微笑:“今年翻一番,可别忘了。” “是。” 魏瑰取出今年收罗的一篓珠子,让鬼差上秤。 这功德秤就像是她手里那个放大的样子,有半个屋子高。 “哗啦啦——”,珠子滚落进秤盘里,鬼差拨动绳子上的刻度,平衡,计数。 魏瑰把血滴到另一边秤盘上,再平衡,意味着她没有弄虚作假的。 这工作便是完成了。 鬼差翻了翻他的册子:“诶?” 魏瑰没来由地心里一跳。 他皱着眉点出了一处笔画:“魏姑娘,你这簿子上的红字已经销完了。” 魏瑰抢过他的册子,仔细一看——景德三年五月初五,下面变成了黑字——七两。 确实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