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可否听说?” “听说甚子啊?” “莫要欲言又止!” “急煞我等啊!” 从门外进来一人,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,将大厅里的众人都弄得一头雾水。 “山东那边不行了!” “啊?” “如此之快?” “那个甚子天王巩大勇,不是号称又八十八万好汉么?” “是啊!是啊!这才多长时间啊?焉能仿效前秦之主苻坚啊?” 众人几乎都知道山东那边声势浩大,已有当年高迎祥所部之势,山东各地的官军已经畏其如虎,谈之变色了。 然而这则刚获得的消息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惊愕,不知道是真是假,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。 “在下岂能诓骗诸位?我家在曲阜有故友!” “嘶……前日,那巩大勇不是率部围攻曲阜么?” “业已被朝廷派来的官军击退!” “是诈败还是……” “惨败!” “当真?” “故有发来电报,当天巩大勇所部及他部近二十万之众围攻曲阜,然遭到衍圣公所部凭城顽抗,损失甚大,正欲收拢人马,再行攻城,官军战机忽然抵达战场,将其重创。只恐短期之内,难以恢复元气了,这会儿莫说与官军僵持,多半业已逃往山区了!” “……近百万人马啊!” “道听途说而已,不到五十万,其中能征善战之兵不足一成,余下皆为乌合之众。否则,在官军驰援之前,岂能先后两次围攻曲阜而不克?” “……朝廷此番当真要进剿?” “挺进山东之官军人马过五万,飞临山东境内之战机超过千架!” “嘶……” 大家都知道,官军由于装备精良,在战机的掩护下,完全可以以一当十,更何况还有亲朝廷的地方团练武装当猎犬,势头不可谓不强劲。 那些团练武装都是地头蛇,尽管没多少战斗力,可在带路这方面是不二之选,很多团练武装的头目跟朝廷官员和将领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 最典型的例子,出自莱阳的双雄——左懋第与沈迅,二人虽在朝廷为官,可其在老家的宗族子嗣,都是当地团练武装的负责人。 在这种情况下,莱阳地区从未出现过起事,谁敢跳出来,肯定会被当地团练在第一时间给拍死。 时至今日,那些肆虐山东的团伙也不敢贸然进攻莱阳,知道对方着实不好惹,搞不好没吃到肉不说,还要崩了自己的门牙…… 山东境内其他有朝廷官员或将领撑腰的城市的情况也类似,几乎形成了遍地是钉子户的奇葩场面。 尽管这些地方的团练武装无法自行进攻来犯之敌,但只要自保没问题,在朝廷派来援军之后,便可以里应外合了。 经过这次事情,很多人才明白皇帝为何不优先将这些团练及其家眷迁往海外属地去,原来对此早有准备。 “河南情况如何?” “哎~!怕是不比山东更好了!” “上面不是将不少百姓都迁走了么?” “正因为如此,河南约七八成人口都黄河一线的城市,就算有人起事,也招不到足够的兵力,更何况很多地方还有团练武装,否则也不至于跑路大别山了……” 众人原本以为河南能所有起色,没想到最终还是一丘之貉,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。 “莫要东进我等这边啊!” “啧啧!” 当年流寇就是走这条路,最终进攻凤阳。 如今凤阳早已不是流寇眼里的肥羊了,长江沿岸地区的发达城市才是。 在坐的这些人,一方面希望流寇可以使劲搅合,另一方面又不希望流寇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打劫。 “朝廷业已下令,让我等前往波罗的海南岸的普鲁士,诸位如何看待啊?” “难道皇陵都不要了?” “本土都不要了,祖宗之地啊!” “人心不古,世风日下啊!” “我等若是不走呢?” “江南一带,连同浙江,业已尽归普鲁士了!” “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 “难道无正义之士敢直言上奏么?” “上奏又如何?你敢忤逆圣意?让全家去漠南挖矿?” “……哼~!” 在座的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