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幼子须抚养,幼子三岁,距离成人尚有十二年,每年须生活费一百银币,十二年为一千两百银币。故须赔偿男子家属六千五百银币,须赔偿女子家属四千七百银币。总计赔偿两位死者合计一万一千两百银币。七位伤者之中,有重伤一人,现已无法正常出行。伤者年三十,每年生活费一百银币,三十年为三千银币,可工作三十五年,每年赚一百银币,三十五年为三千五百银币,合计六千五百银币。其他六人,根据个自情况不同,须向六人合计支付七千八百银币。除此之外,冲卡导致哨卡损坏,撞毁巡逻车一辆,供须赔偿一万两千银币。各项总计为三万七千五百银币。” 某皇帝有自己的计算方法,收拾这些败类,标准当然比前线为国捐躯的将士还要高。 “啊……这?” 崔丰万万没料到自己需要赔这么多钱,这也太离奇了吧? 当初自己上下打点,也不过支付给那种蛀虫两万银币而已。 “崔丰,你是不愿意赔偿?” 朱慈烺早就等他这副表情了,既然是下套,就要让对方措手不及。 “陛下,在下家产并不丰厚,还望陛下开恩啊!” 崔丰当然要哭穷,生怕因此而露出马脚。 “好!你须明日一次支付全款。从后天起计算逾期,每拖延一天,须缴纳百分之五的滞纳金!” 滞纳金才一千八百多,还不到两千银币,某皇帝相信对被告一家来说,这不是啥大钱。 “……啊?” 不是说开恩么? 怎么变本加厉了? 崔丰现在脑子已经懵了! “朕念及爱卿为朝廷效力多年,已经为爱卿压缩支应额度了,莫非朕会错意了?莫不如翻倍支付如何啊?” 翻倍就是七万五千银币,放在北都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赔付了。 要是出一次事就要赔这么多钱,那没几家的子弟敢肇事了。 “万万不可啊~!臣接受圣裁!” 崔丰已经转过弯了,知道这是皇帝在故意敲诈自己。 可事已至此,自己一旦拒绝接受,那就等于要将本案重审了。 “这便好!此为崔赫所犯之一案,朕这里还有四个案宗,都是崔赫所犯之案。首辅真不像话,这等小事也须由朕来亲自审理。其他四案合计赔偿两万五千八百银币,加上本案,总额也就是六万三千三百银币。爱卿明日一次全款支付赔偿金,便可让崔赫获释了!” 这就叫狗扯羊肠子,越扯越多。 既然崔家挺有钱,那就多出点血好了。 给别人开膛破肚,某皇帝素来不会心慈手软的! “……陛下,这委实太多了!” 崔丰事越听越心惊,越听越心疼,没想到这败家儿子居然还有其他事在刻意瞒着自己。 “太多?莫非数额不吉利?这样吧,你就支付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银币好了,讨个喜庆!” 一句话让你多掏三千多银币! 刺激不?好玩不?还想玩不? 旁边的内侍与侍卫想笑又不敢笑,崔丰这厮居然敢跟皇帝讨价还价,看来平素吃亏吃的还少啊! 比坑人,你眼前这位可是祖宗啊! “……臣叩谢皇恩!” 崔丰这下知道再多言的话,总额还得噌噌往上窜,索性直接谢恩了。 一旁的崔赫还想争辩,也被崔丰用很厉的眼神给阻止了。 五个案件便让自己赔出去六万多银币,这得捞多少次才能回本啊? 这个败家子若是今后还敢惹是生非,自己就直接打断他的狗腿! 这算是某皇帝给受害者及其家属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,拿了钱就可以息事宁人了。 老百姓想要扳倒官老爷,那就要等待时机,而且他们只能通过其他人来实现这个夙愿,譬如…… 由于推迟一天就要多交百分之五的滞纳金,崔丰是一天都不敢耽误,当天就用自家的房本、地契、古玩、字画、珠宝、首饰做了抵押,加上现银,这才凑齐了赔偿金。 “爹!这钱拿的太冤了!” 崔赫还觉得自家吃了大亏,心里和嘴上都愤愤不平。 “太冤?你还想要回来啊?” 崔丰真是后悔生了这么个败家子,哪怕双腿残废的儿子也比这货省钱。 “爹,我认识些江湖好汉……” “住口!万不可有这等念想!” “这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