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快刀切豆腐一样,在前面当开路先锋,后面的诸部骑兵自然也愿意打这种顺风仗。 在这种情况下,还畏首畏尾,贪生怕死,那就不如早点退役,去当铁路兵,或者干脆下南洋去那边打土著得了。 跟水师的铁甲舰乘风破浪一般,双方人马大规模交战之后,清军铁超渡非但没有阻止或者迟滞明军骑兵的突击,反而被对方杀入己方腹位两三里地之遥。 “跟我走!莫回头!” 祖宽一边继续冲杀,一边号令手下,此时拨马就会发生混乱,等于是前功尽弃,只能一口气跑到头再说。 从目测情况来看,狗鞑子对这种战术很不适应。 这便意味着在其想出应对之策之前,己方还有可乘之机。 每往前多冲一步,就可能多干掉一只狗鞑子! 多跑一里,就可能多收获一个三五千敌骑的性命! 实际上不用将领们呼喊,身后的骑兵也会紧紧跟随,不然就会被后面的同伴给活活踩死。 “该死的狗蛮子!” 面对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,原本以为大清铁骑的转机来到的代善都开始破口大骂了。 狗蛮子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法将铁超渡给顶落,而己方根本就对狗蛮子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。 照这么打下去,近十余万大清铁骑连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了。 光是眼下这不到一盏茶的工夫,损失兵力就不下万人了。 久经战阵的代善都没想到,大清铁骑在硬碰硬的时候,还能顶不住蛮子骑兵的冲击。 这该如何是好啊? 若是十四弟在此就好了! “啊……” 就在代善心生他念,有些走神之际,迎面冲过来一骑,用铁枪将代善从战马上给怼了下去。 更致命的是,代善的脚未离镫,由于姿势的缘故,脚部反而被卡在马镫里,被战马一路拖着。 “阿玛!” 一旁作战的满达海亲眼目睹了惨剧的发生,不禁惊呼起来。 周遭的亲兵急忙策马跑到前方,勒住主子坐骑的缰绳。 等满达海过去查看时,代善已经咽气了…… 满达海见状不禁嚎啕大哭起来,旋即又擦拭眼泪,命亲兵将阿玛的尸体带回,自己继续领兵作战。 可经过先前的冲阵,与眼下的骑兵火并,两红旗原有的一万五千铁超渡,几乎折掉了一半以上。 按照以前的标准,完全可以自行撤离战场了。 然而对方的蛮子骑兵正在一排接一排地源源不断冲杀过来,根本不给满达海收兵撤退的机会。 在双方对冲的这种情况下,只能选择硬着头皮往前冲,或者将后背留给对方的铁枪去扎! 由于正直枯水期,双方甚至从岸上打到了苏子河的浅滩里。 只要战马能上去的地方,都可以看到不少骑兵在死命拼杀。 “草原的雄鹰们!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!跟我冲啊!” 腾机思见到猎物自投罗网,便断喝一声,带着所部人马冲了上去。 两万檬古骑兵的任务很简单,那就是负责收尾,顺便掩杀溃逃的辫子骑兵。 这是某新皇鉴于其战力低下,为这支不能打硬仗的友军量身定做的任务。 来自漠南各部落的檬古骑兵虽然有明显的缺陷,但只要运用得当,还是可以收到不错的成效。 某新皇为了拉拢友军,为每个檬古骑兵都装备了鸡头盔与铁板甲衣。 为了区别大明王师骑兵,便在盔甲上刷漆,便于识别与警惕。 这些檬古骑兵是否可用,还得经过实战检验才行。 但在大明联合部队步阵未被冲垮,大明王师骑兵对战辫子骑兵又不落下风之际。 檬古骑兵多半是不会反水的,顶多在观望之后,再进入战场摘桃子…… 各部落的酋长们其实也想多捞战果,但要等到明军骑兵打开局面再说。 清军铁超渡的厉害,他们是很清楚的,反而明军骑兵之前并未取得过傲人战果。 故而酋长们还得多看看,但唯有一点,只要明军步阵不发生溃败,那明国皇帝就肯定输不了。 届时不论骑兵对战结果如何,自己都得率部冲上去,不然不但这趟白来了,回去还得被鄙视、质疑,甚至穿小鞋…… 现在明军骑兵的表现明显超过了腾机思等酋长们的预期,要是战事都打成这番模样,自己还不率部冲上去,岂不是个傻子? 跟对面的很多檬古骑兵一样,为大明效力的檬古骑兵也是嚎叫着冲杀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