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众,而且也算是训练有素的一支精锐了。 但黄得功的对是役仍旧没多大把握,因为防线是沿江的,而己方水师孱弱。 对方舰队若是长驱直入,直接窜入南都附近的江面,届时万炮齐发,己部又该当如何? 北边那位说起父皇不懂军事,现在看来,还真是如此。 自己哪有甚子把握啊? 黄得功当着一群同僚的面,又不好直言相告,只能保证尽量拖延时间,仅此而已。 “陛下,臣以为当作两手准备!” “哦?次辅以为如何准备?” “臣觉得勇卫营若能固守幕府山,则再好不过。反之,则需尽早将城内钱粮转移至他处,避免落入敌手!” 次辅高弘图认为这位皇帝还以为南都城守得住,但那是在某些前提下才能成功固守的。 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 万一守不住,那可就被西夷给一锅端了啊! “次辅所言未免过于危言耸听了吧?南都城高池深,又有重兵保护,西夷焉能得逞?” 礼部尚书倪元璐兼右佥都御史对此持不同意见,高弘图说的过于骇人听闻了。 要不是念及其之前捐了不少银子,加之天书上说其为国捐躯,倪元璐便会当场斥责其畏敌怯战了。 “陛下,之前……估算过,南都城最多能抵挡西夷三十二磅重炮之轰击,若是西夷战舰上搭载的重炮数量极多,且炮弹超过此级别,只恐……” 兵部尚书袁继咸没有与倪元璐争辩,而是直接向崇祯皇帝进言。 “袁爱卿直言无妨!” 袁继咸还是知兵的,崇祯对其的进言一直较为看重,此时更要多听一些。 “只恐坚持不了五天!” “啊???” 这不是袁继咸的推测,而是某新皇的测算,但南都兵部通过用类似城墙的靶子来试验,结果却是如此。 袁继咸没提某新皇的名字,就是担心此事刺激到面前这位九五至尊,但出于责任重大,该说的话必须提前说出来。 “陛下,此非臣夸大西夷之战力。此前臣曾让兵部着手类似实验,结果亦是如此。臣未将结果上报,就是担心节外生枝,引起不必要之恐慌。” 若是西夷不来,这个实验当然没任何意义。 问题是如今西夷的舰队马上就要出现在江面上,城内的人还觉得城池无比坚固…… “那以袁爱卿看来,朝廷该当如何是好?” 崇祯强压怒火,耐着性子询问今后的打算。 “陛下,臣支持次辅之见解。既然西夷善于海战,以舰船为长处。王师若是固守沿江防线,便是以卵击石。反之,则可扬长避短,避实击虚。” “哦?如何扬长避短?又如何避实击虚?” 崇祯就想听如何打击西夷,否则光是跑路,谁不会啊? “其一,陛下可与后妃转往他地,只要陛下安康,臣等便可专心御敌。其二,城内百姓与钱粮当须尽快转移,以免落入敌手,使西夷能够以战养战,长期侵占我大明国土。其三,江南各路守军须避开长江,转进之内陆,利用天时、地利、人和之优势,伏击进犯之西夷。其四,速派飞骑向北廷求援,待北廷兵马大举南下,则南廷兵马便可能转入反击,进而消灭来犯之西夷主力!” 袁继咸也想走,但崇祯皇帝不走,他和家眷是肯定走不了的,留下就都得被西夷的重炮给轰杀了。 “……王师难道不可与西夷正面交锋?” 崇祯可是不想学流寇那些苟且战术,堂堂大明王师,却要采用伏击之策,真是让自己颜面扫地了。 “陛下若不想让王师折损大半,可先避其锋芒,而后伺机挫其锐气,久而久之,方可扭转战局。否则……” 袁继咸可是不想葬送黄得功的人马,那是南廷所辖唯一一支能征善战的部队。 其他勤王之师都是样子货,中看不中用,或者既不中看,又不中用。 “陛下,臣年事已高,愿率部曲固守南都,还望陛下速速转至他地!” 次辅高弘图赶紧进言,以免这位不懂军事的皇帝再想着固守,那就全完了。 “陛下,臣乃首辅,理应固守南都,还望必须速做圣裁!” 看到老高头对自己使了眼色,首辅瞿式耜会意后也主动请缨。 “陛下,臣乃兵部尚书,固守城池乃是臣份内之事,还望陛下携后妃与朝廷官吏迅速转移!” 固守南都的事,最终还是得由袁继咸来担当,其他文官不谙军务,留下也是多此一举。 “好了!事关重大,且容朕三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