铎,不知阮兄何出此言啊?” 王铎急忙摆手直至李沾这个蠢材再次开口,斗嘴除了浪费时间,一点用都没有。 论真才实学,阮大铖或许不行。 但比较嘴上工夫,这厮不逊于任何一位御史。 “哦~!原来是王兄!幸会!幸会!” 也就是类似于阮大铖这种人,能自然而然在锦衣卫的诏狱里说出幸会这种话。 “在下倒是不愿与阮兄幸会于此地,挑间酒楼雅间推杯换盏或许更为合适!” 王铎就想尽快从这鬼地方出去,他可不想死在诏狱里,时间一长,不死也得被打个半残。 “呵呵,王兄所言极是!王兄若无通天本事,譬如能得到陛下或殿下之圣眷,享受特赦待遇,否则不认罪只怕便出不去了。” 阮大铖比王铎大五岁,奈何人家能耐大,书画双绝,自己比不了,只能说尊称了。 “莫非阮兄以为陛下会加罪于我等?” 王铎还要试探一下,看看这位仁兄到底知晓多少内幕消息,既然钱谦益推荐其开口,定有道理所在。 “并非在下以为,而是诸位挡了朝廷的财路,让户部太仓难以为继,不知王兄可否听过那样一句话?” “哦?哪句?不妨说来听听!” “你断我财路!我断你生路!” “……呵呵!倒是有些意思!阮兄形容地恰如其分!果然厉害!” 王铎已然明白阮大铖要说的意思了,千不该万不该来趟这浑水,现在可倒好,差点被淹死。 原来以为谁才到脚脖子,等再看之时,谁都没过脖子了,再往上升一些的话,整个人都要被灌个水饱,进而被淹死了。 “哪里!哪里!仅为在下愚见,算不得数!王兄若能出去,可是要请我吃三天的大餐,方可还了人情啊!” 周遭的士子都听傻了,之前大家只是听说这位老匹夫如何不要脸,今日算是彻底开眼了,竟然主动索要好处,这也没谁了。 “好好好!就依阮兄所言!在下定然不会反悔!” 王铎满口答应下来,只有有法子出去,花些银子宴请这厮又有何妨? “容某先行谢过!” 阮大铖知道王铎碍于情面,加之众人都听到了,是决计不会反悔的,更何况人家也不差这点银子,退一步说,画幅画卖了就有钱请客了。 “客气!客气!” 用几顿饭就换到一个保命的法子,王铎认为是极为划算的事情,这阮大铖倒是童叟无欺。 “王兄,这是何解?” 张维机看得有些一头雾水,见到旁人都在思量,便直接开口问其。 “敢问子发(张维机字)可是商贾?” “……不是!” “既然不是,那钱对你重要?还是命对你重要?” “自然是……” “可懂?” “……” 张维机只能选择本能地点头,王铎的意思很明确,那就是先用钱保住命再说。 否则命没了,钱还能保住么? 在用钱换命与没钱没命之间选一个,所有人都会选前者! “王兄,那阮大铖可是建议我等认罪啊!” 蔡奕琛是要给王铎提个醒,免得真着了阮大铖的道,那厮可不是甚子好鸟。 “阮兄,在下这边有人尚不明了。阮兄可否再次为我等答疑解惑啊?在下愿意以拙作相赠!” 有些事情,王铎认为还是让阮大铖亲自解释为妙。 “这个嘛……非在下不愿意,只是在下怕被辱骂,在下有个条件,不知可否答应?若是答应,在下便可说!” “我等皆为通情达理之人,阮兄无需担心!” “好!条件便是,若是诸位以认罪为条件,换得出狱,且不被额外惩处,当须欠在下一个人情如何?” “啊?你……” 李沾顿时就不乐意了,这厮刚占完自己一个小便宜,转回身就又要占个大便宜,那还得了? 不过没等李沾接着大骂阮大铖,王铎便示意其不要如此,以免坏了大事,当下须以大局为重,隐忍为上。 “阮兄,在下代众人答应如何?” “非在下不给王兄面子,只是明人不做暗事,在下不愿刻意为难旁人,不愿意便可直言无妨!” 旁边听热闹的士子差点被气乐了,这还算不刻意为难? 这阮大铖是何等厚颜无耻啊? 堪称百年一遇啊! “在下王铎,愿答应欠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