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又岂能服众? 就算陈名夏与彭宾真当了叛徒,大家如今皆身陷囹圄,又能将其如何? 算上早年就当过叛徒的阮大铖,隔壁的六个人里,可能出现三个叛徒。 这可不可怕? 当然可怕! 然而侯恂与钱谦益暂时都想不出办法来应对,只能原地打坐。 “唉!只怕那陈名夏与彭宾二人是……” 被称为“复社五秀才”之一的沈士柱待一切归于平静,便兀自慨叹一声。 “那我等……” 冒襄与其关在一起,牢房里提一供二十个,倒是还能关,只不过由于条件所限,就不能再增加嫌犯了。 不然排队出恭,那场面可是蔚为壮观,挡都挡不住,而且可能同时出现两条长龙的盛况…… “怕甚?我等为珉请愿,无怨无悔!” “五秀才”之一的杨维斗见到冒襄不知该当如何是好,便出言鼓励这位同仁,越是紧要时刻,便越要必须坚定信心。 “听说陈子龙、陈贞慧、徐孚远、顾炎武等皆因抗清有功,而被特赦释放。” 来自浙江的万泰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,这决计是一记猛料。 “哦?当真?” 在场众人都顿时变得目瞪口呆,这原因可是太过滑稽了,被释放的这些人与大家朝夕相处,焉有时间去抗清。 “在下亦是偶然听得藩子所言,说皆为天书之功!” 万泰也不敢过于肯定道听途说来的内容属实,只能顺便提一嘴。 “无非是太子用来蛊惑人心之物,其内容尚不知真假!” 吴应箕急忙打断万泰的话,这种动瑶人心的言论最好立刻戛然而止。 作为复社魁首之一,在此时此刻,必须团结众人,供同对敌。 “当真!陈子龙等人皆已被释放!” 远处传来彭宾的声音,由于两间牢房是斜对过,也不是严丝合缝的设计,互相说话,只要不是窃窃私语,都能听得清楚。 “彭宾!你这厮莫非业已投靠皇帝乎?” 杨维斗抓着牢房的栅栏在向对方喊话,自要彭宾敢当众承认,定要将其暴打一顿方可解恨。 “哼哼!杨兄应该去问问被释放的那些仁兄才是!彭某不才,在天书上当了贰臣,敢问杨兄可愿一并当乎?” 彭宾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更何况士子手里的“水”也烫不伤他。 “彭宾!你这狗贼当真做了贰臣?” 杨维斗不敢相信还真有人舔着脸承认自己是贰臣,这还置士子身份于何地? “哎呀!杨兄少安毋躁,在下这间牢房内之人,在天书上皆被定为贰臣。敢问杨兄那间牢房内,难不成皆为忠良?未有一个贰臣?” 彭宾一脸的淡然,将贰臣一事说的轻描淡写,而且还反将了对方一军。 “白日做梦!我等铁骨铮铮,焉能与你这等鼠辈为伍!” 杨维斗是不会在此时作出退让的,不管结果如何,都必须在气势上压倒对方。 “给杨兄提个醒,东林杨士聪,自称铁骨铮铮。然太子携群臣观其家,抄出白银万两,其他贵重物品另算,可笑乎?对了,杨士聪亦姓杨!哈哈哈哈……” 彭宾先前在大殿里可是被好好上了一课,这会儿入狱刚好拿出来卖弄一番,也算没白学。 “你这厮死到临头还敢嘴硬,等着被处斩吧!” 杨维斗是知道杨士聪一事的,此事已经被士子们奉为笑谈了,杨维斗也不敢说此事是太子刻意栽赃陷害东林士子,只能哑巴吃黄连。 “不劳杨兄费心,某早已听天由命。若是还有人不解,彭某倒是可以为其答疑解惑!” 在诏狱里太过苦闷,阮师傅又刚收拾完地面,彭宾跟对面逗咳嗽也能调解一下心情。 “彭宾,你可看过天书?” 吴应箕示意杨维斗不要与其进行无休止的争执,这样只能浪费口舌,还是要问些有用的事情,方可作为参考。 “在下倒是有幸看过!” “你可记得天书上有何人为贰臣?” “这个嘛……某适才挨了两拳,眼下一阵明白,一阵糊涂!” “你……” 吴应箕没想到彭宾居然自甘堕落成了一个无赖,还耍这等把戏,难不成真被天书给说中了? “不过,某记得很清楚,钱魁首是带众人降清了!” 既然要咬,彭宾索性就咬出一位分量最重的,让对方好好掂量一番。 “你安敢放屁!” 杨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