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蛮子,自然不会停下进攻的脚步。 忽然从车厢后面飞出来无数黑点,不少黑点似乎还冒着点点亮光,让冲到桥头的清军士兵很是诧异。 就在黑点落到他们头上或者脚下之时,忽然发生猛烈爆炸,尽管威力不如炮弹,可架不住数量实在是太多了。 东宫卫队士兵从楼上、车后,不同角度,向即将出现狗鞑子的位置狂扔了一顿手榴弹,场面几乎跟下砖头大的冰雹别无二致。 手榴弹多到有的都被扔进了水里,落到既定区域的数量比杀到近前的狗鞑子还多得多,一个人能匀到两颗! 镶黄旗的勇士在脑子懵圈的时候,就挨了一顿收拾,感觉就跟自己脖子上挂了一圈鞭炮,然后被人点着了差不多。 连反击动作都没时间做,就被会爆炸的物件给炸翻在地。 他们也有这种会爆炸的棒槌,但都忘了使了,适才光顾一股脑的往前冲了。 顶着猛烈无比的狗蛮子的炮火,连放箭都不敢,谁还有心思扔棒槌啊? “哎呀~!” 巴山看在眼里,疼在心上。 这可都是上好的八旗健儿啊,就这样被狗蛮子用爆炸棒槌给炸死了。 这时候想换手也不可能,一来桥头路口有车辆阻挡,难以轻易绕过。 二来,狗蛮子多半都躲在楼里和房顶,居高临下,可以恣意开火施射。 “我让你跑!” “吃你大爷一箭!” 厂卫与衙役们并不擅长使用火枪,更喜欢弓箭,这会儿也可以一展才华。 他们过来参战,怎么也要有了斩获,往后在茶余饭后,对旁人才能大吹特吹。 东岸明军的近战武器就是火枪、弓箭、手榴弹,外加腰刀! 就这四款兵器组合起来,在有坦克阻路的情况下,便能收到奇效。 腰刀暂时还用不上,狗鞑子一边惨叫,一边忙着砍杀……坦克! 没错! 让守军啼笑皆非的是,不少狗鞑子对身披铁甲的坦克一顿猛砍,还在放箭,然后被扔过去的手榴弹炸死炸伤。 看上去狗蛮子很想找到坦克的破绽,尤其是杀掉里面的士卒,这样才能解恨。 可坦克只要里面的乘员合上舱盖,那就是全封闭的铁盒子。 不论用腰刀还是弓箭,都对其无可奈何。 你要是能放火,或许还有胜算。 但这时候放火,被守军打爆装油的袋子,那就等于被点天灯了。 还在垂死挣扎的两百多镶黄旗披甲兵跟他们的主子巴山一样,急得满头大汗,却还无法找到出路。 由于地形不利,被对方用交叉火力阻击,一个接一个的披甲兵被楼里的狗蛮子用火枪与棒槌给打死、炸死。 而他们即便是放箭,能够侥幸射杀几个狗蛮子,双方的战损比也是相差得极为悬殊。 照目前的状况发展下去,每杀死一个狗蛮子恐怕得搭进去三个披甲兵的性命。 这么算起来的话,七百多镶黄旗勇士就能杀掉两百个狗蛮子…… 任谁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,可又能如何呢? “啊……” 尽管已经全身披甲,还是双层铁片,但大清的甲衣还是无法抵挡佛郎机的炮轰。 而且有一个致命缺点,那就脚部,完全没有铁片保护,只用裙摆来遮挡。 哪怕有一粒铁珠打进去,也会让一个强壮无比的勇士当场丧失战斗力。 不少在地面上爆炸的手榴弹里迸发出来的铁珠,就刚好炸伤了八旗兵的脚。 脚部吃痛,便可能无法继续站立,倒地之后,迎接他们的便是面部中弹…… 守军只要还能看到桥头有站着的狗鞑子,便会一直往下扔手榴弹。 一个狗鞑子喂两颗,能把狗鞑子全都喂吐了。 即便有个别胃口大的,也还能继续喂点铳弹与箭矢。 总而言之,不把狗鞑子的身上弄出几个窟窿,守军就不会罢手。 在前勇卫营老兵的带动下,初出茅庐的新兵们也是越战越勇,一扫之前恐惧狗鞑子的心理。 他们跟狗鞑子进行白刃战或许还不是对手,但躲在楼里开枪、放炮、扔手榴弹,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。 就算双方真的面对面打起来,三个打一个不行,那就五个打一个。 一人捅一刀,五个人合伙也能戳出好几个血窟窿! “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