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是,这三个旅长都不是率领本部全体将士,参战的三部都并非成建制的部队。 所辖除了东宫卫队之外,还有东厂、锦衣卫、顺天府的衙役、征召的壮丁,参战各部的成分简直就是五花八门。 兵力上倒是说得过去,但实际战斗力就只能以东宫卫队为主了,其他都指望不上,不掉头逃跑就算万幸了。 若是没有这条漕河为屏障,只怕此时此刻,数千东虏已然杀到皇城脚下了。 如今天气转凉,夜间已有寒意,东虏之中即便有人会水,也不会选择游水渡河。 一旦出现感冒发烧之症,其战力便会迅速下降,届时便会沦为累赘。 考虑到东虏里会水之人多半集中在三顺王的队伍里,周遇吉也就选择让所部重点固守沿河所有桥梁了,尽在沿岸布设哨兵加以监视。 这会儿凡是清军所能触及到的桥梁,其桥头都密密麻麻地铺满了一层清军士兵的尸体,有的还没断气。 对这些已经重伤的东虏,对岸的明军距离再近,也不会开枪将其射杀,就是静静地看着,让这些嗜血滥杀的雑种活活疼死为止。 每座桥头都用先坦克堵死,两边的房顶架设小佛郎机,可以对来犯之敌实施交叉火力打击,后方则部署了迫击炮,辅以骑兵加以保护。 东宫卫队在平时就是这么训练的,所在在战时才能有条不紊地执行到位,战前可以横着走的厂卫们此时只能在旁边打打下手而已。 眼看即将把最后胜利收入囊中,为了近在咫尺的那座银山,清军虽然连汉军两旗在内,所有将士皆是悍不畏死。 可苦于没有马匹与重武器,仅凭手里的弓箭与腰刀,加上一点缴获明军的火器,暂时无法冲破那道火网,更没法撼动对岸明军的防线。 对大清勇士最有威胁的并非是鸟铳与箭矢,而是佛郎机以及那一大一小两种会爆炸的物件。 即便审批双甲,在冲锋时也会骤然中弹,很多人都是被比黄豆还小的铁珠所伤,进而变得行动迟缓,最终惨死在蛮明的火器之下。 那些天杀的狗蛮子手里仿佛有扔不玩的爆炸物件,像偌大的冰雹似的,一堆接一堆的飞过来,简直无穷匮也。 连豪格麾下的正蓝旗勇士们,也在是役里吃了火器方面的大亏,仅攻打马市桥一处,便已经战殁了上百人之多。 双方仅距离不足二百步,但以正蓝旗为主力清军横竖就是冲不过去,像一头脑袋被猎人压住的野猪,被对面的明军死死按住在漕河西岸。 为了让狗鞑子无处可躲,东岸的明军更是选择直接摧毁桥头两侧的房屋,一时间炸得火光四起,浓烟弥漫。 要不是还想要收复失地,东宫卫队甚至连桥梁都不打算留,这样东虏就完全无法通过附近桥梁冲杀到东岸这边了。 “为何还未冲过此河?” 觉罗拜山从皇上那里领命之后,便马不停蹄地直接赶往阜成门前线,旋即通过地洞先行入城,他可是要来抢功的,故而没有丝毫的拖沓。 “回爷,卑职所部一连冲杀四次,伤亡不下数百人,正在整顿,以卷土重来!” 阿济拜也是非常的无奈,对面的狗蛮子极为死硬,劝降无果之后,便只能硬打,可屡次冲杀,己方都没得手。 虽然阿济拜是正蓝旗的甲喇章京,但在觉罗拜山这个一等梅勒章京面前也不得不点头哈腰。 对方可是镶黄旗的将领,是皇上的直属奴才,就算来了便兴师问罪,自己也不能表现出丁点的不满。 “……待我来看!” 觉罗拜山刚到前线,见到一脸惭色,且甲衣已有破损的阿济拜,猜出对方也是力战许久,便不再责备,要眼见为实才行。 从千里镜里,可以看到对岸的明军布防严密,位于楼顶的火炮还在不断射击,火力身为凶猛。 再回头一看,让觉罗拜山感到尴尬的是,不论是己部还是正蓝旗,抑或是汉军部曲,居然都没有火炮……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