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轰破这两处之中的任何一处城墙,王师大军便可以像潮水般涌入内城,直捣蛮明的皇城了。 内城一旦被攻破,在新城那边的蛮明守军自然是无心恋战,要么临阵脱逃,要么跪地乞降。 现大军驻扎在运河东岸,要进攻西北方向,有两个进兵路线。 其一是向北,渡过白河,但此地白河水面较宽。继续向上游走的话,那就要先过白河,后过榆河了。 其二是向南横渡运河,到了京城外围,在过玉河。或者绕到玉河源头的玉泉山,这样就无需过河了。 向北进兵的好处是节省时间,但要连续过河,很难寻觅足够的船只。 向南进兵的好处是可以少过一条河,但要多走两天的路程,优缺点很明显。 皇太鸡有些拿捏不定,便征求了身边四大谋士的意见。 宁完我与范文程支持走北路,理由是路程短,可找当地百姓觅得一处浅滩,在征集船只,供大军快速渡河。 希福、刚林则支持走南路,原因是只有运河一带好找船,只要过了运河,便再无阻挡王师的障碍了。 结果花了三天时间,就寻到了大小船只不到二百艘,多半还是小船,很多大船早已去往京城或天津。 这点船根本就不够近二十七万大军渡河之用的,更何况还有大量的战马和驮马,能在十天内渡完河就算快的。 通州段的运河没有一处浅滩,无奈之下,皇太鸡只得选择走北路,随即命令阿巴泰派兵去往上游,寻找白河的浅滩。 一边让船只运输兵马,先过白河,再过榆河,幸好周遭没有发现任何蛮明的兵马,王师完全无须戒备,专心渡河。 最终折腾了八天时间,翻了三艘船,淹死了上百个包衣,大军这才完成渡河。 到了九月二十一,也就是西历十月十七日,才在京城的西北角十里处扎下营盘。 夏秋时节进兵便是如此麻烦,的确没有冬季方便,战马直接走冰面便足以了。 当日,皇太鸡在自己的大帐里设宴款待一众文臣武将。 吃的东西便是烤全羊,因为还要顾及到檬古将领们的胃口,汉人将领就无所谓了。 “报~!启禀皇上,营外有人自称蛮明礼部尚书冯铨,前来求见皇上!” “哦?还有不请自来的客人?” 皇太鸡对此非常好奇,难不成蛮明还打算来个先礼后兵不成? “还有何人与其一同前来?” “报大阿哥,还有总兵许定国,同时有士卒十人,并携带了三辆马车,但马车均未装载物件,冯铨披麻戴孝!” “啊???” 豪格不相信冯铨只身前来,但亲兵的话让豪格无比差异,其他武臣武将的表情也跟他一样。 这厮好歹也是蛮明的礼部尚书,怎么前来王师大营,还敢披麻戴孝,难不成还在丁忧就被强行启用了? “大阿哥,年初卢象升那狗蛮子便是披麻戴孝出战的!” 希福忽然想起一件类似的事情,觉得可以比较,便说了出来。 “对!确实如此,难不成狗蛮子都好这个?” 豪格闻言点点头,转而望向宁完我与范文程这样的汉臣。 “皇上,冯铨如此打扮前来,或许另有隐情!” 宁完我也不知道冯铨葫芦里面卖的的甚子药,只能推测大概。 “宣冯铨与许定国入帐,朕倒是要见识一番!” 皇太鸡并不知道城内情况如何,能找个人来了解一下也好,派进城里的细作最后一次传信已经是三天之前了。 具体是否出了意外,还是甚子状况,皇太鸡也不清楚,王师进不去蛮明的都城,只能是爱莫能助了。 “皇阿玛,召见披麻戴孝之人,或许是不祥之兆!” 这话也就是豪格不加思索地敢说出来,换作其他人都得先考虑合不合时宜。 “无妨!若是传扬出去,还以为我大清上下害怕此二人呢!” 帐内有这么多人,还有不少示威,根本不怕其行刺。 至于豪格所提的“不祥之兆”,眼看大清就要得天下了,这便是天意使然,吉祥得很。 冯铨与许定国先是在帐外被仔细搜身,皇太鸡的侍卫又查看了一番携带的物件,这才放行入内。 “来者何人,通报姓名!” “在下大明礼部尚书冯铨!” “在下大明总兵许定国!” “所为何事!” “我大明太子朱慈烺于日前驾崩,特来索要六万六千两银子之丧葬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