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!报仇可是需要报酬的!” 张申嘿笑一声,一边说,一边用拇指和食指碾了碾,意思是要拿钱才能干活,这年头谁也不能给别人白干。 “钱好说,可就凭你一个?关家光男丁就十几号!” 只要能抓到放火的,刘达就愿意自掏腰包,哪怕是把这几个月攒下来的所有银子拿出来都可以。只不过关家也不好对付,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斗得过。 “啧啧!瞧你说的,大爷我是自不量力的人么?只要钱到位,咱能拉来一个班的人马!” 张申才不会单枪匹马出去给刘达报仇呢! 既然要收拾关顺,那就意味着要跟关家开打。 己方人少肯定是不行的,那就必须把战友都拉上才行。 “行啊!你小子长本事了哈!” 刘达算是明白张申的意思了,这不是给他家报仇,是把此事当成买卖来做了。 “说吧,打算出多少钱?” “……你拉来十个人,我就出十两银子!” “十两?” “老子就这么多钱!爱干不干!” 这是刘达打算在城里租房子的钱,既然有人愿意帮忙,那就先把租房子的事情搁下。 “成交!到时候钱货两清!再有一点,一旦闹出人命,全算你一个人的!” “哼!老子是怕死的人么?关家要是找死,老子只管收人头!” “算你狠!你等信吧!准备好了就知会你一声!” 张申提出的条件,刘达都答应下来了,那就算达成口头协议了,他还得去找自己的班上商量一下。 四天之后,刘达家地里的麦子都收割完毕了,去杆之后全都装进袋子,堆在院子里,麦秆也堆得相当高。 忙活之后兄弟俩都累得够呛,洗澡吃饭,就尽早休息了。入夜之后,院子里只能听到蛐蛐的叫声。 “快!上来!” 子夜时分,关硕双手趴在院墙上四下瞅了瞅,发现没有异常情况,便招呼自家兄弟赶紧动手。 刘达家的狗在开春的时候刚被刘贵家的马车给撞死,刘贵连钱都没赔,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,这下倒是方便关家兄弟了。 院子有狗的话,狗耳朵可是比人耳朵灵太多了,听到点动静就会狂吠不止,屋里的人被吵醒之后很快就能起来。 “狗达子一家就等着吃屎吧!” 上次是关颜扔的火把,这次是关顺亲自动手,要不然心里总觉得不痛快,最好烧得狗达子家里火光冲天才好。 关颜用燧石将带缠了一圈圈油布的木棍点着,关顺在墙头接过来,瞄准不远处的麦垛,比划了两下,便扔了出去。 “敌袭!” “抓活的!” 就在火把刚刚落下去的时候,忽然院子里有人断喝一声,几个黑影忽然从角落里奔出。 “不好!有人!” “快跑!” 关顺骤感不妙,或许人家早有埋伏,就等着自己前来放火,必须立刻溜之大吉才行,一旦被抓到那就坏了。 “啪!啪!啪……” 有一条较宽的大道从刘家村穿过,刘达家就在大道边上,关家兄弟跑路也是本能地沿着大道开溜,这就方便官兵用火枪射击了。 鸟铳在十几、二十步的距离上,还是有不错的精度的,尤其是五六个人对着两三个目标射击,命中率是可以得到保障的。 “啊……” 关预就觉得后背一疼,陡然惨叫一声,中弹倒地,像条脱水的鲤鱼,苦苦挣扎了一番,还是没有能力爬起来继续跑路。 “四弟!” 关硕见到关预倒地不起,便急忙跑过来企图搀扶,但上百斤的活人可不是轻易能搀起来就走的,重量都会压在他一个人身上。 就在他吃力地打算把关预扶起来的时候,身后的官兵已经追过来了,迫不得已,关硕只能拔出腰刀,打算先杀退官兵再说。 “当~!呃……” 然而他那两下子根本就不是受过专业拼刺训练的士兵的对手,关硕就用腰刀搪塞了一下,便被锋利的刺刀捅穿了肚子,嘴里开始往外喷血。 “我跟狗官兵拼了!” 年纪最小的关顾见到二哥被官兵活活捅死了,便拿着根木棍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。 他连一个照面都没走上,也步了关硕的后尘,倒在地上看着面前即将断气的哥哥。 “班长!还有两个跑了!” “呵呵,能跑到哪去?两个人在这看着尸体,去通知排长,说关家兄弟公然放火烧刘达家的粮食,还用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