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刘头此言差矣,流寇才是癣疥,东虏乃是凶狠十足的虎狼之师也!” 王师打了多少败仗就意味着东虏打了多少胜仗,从老酋起兵伐明开始,除了上次袁崇焕、满桂等人率军在京城脚下击退东虏之外,王师几乎罕有胜绩。 “是癣疥如何?是虎狼又如何?京师就在此地,东虏若是能来取之,大可以自取。若是取不下,便是强弩之末而已。” 老刘头为了保命,也要向着王师这边,不然回头有人举报他口不择言,中伤王师,那就是死罪了。 “哼哼!好个强弩之末!上次东虏叩关,一路攻克五十五座城池,掠走四十余万人口。倘若倾尽全力……” 这人将东虏战果说得相当辉煌,虽然只是轻描淡写,最后也没有直说结果,但意思已经表达地很明确了。 “你怎能涨东虏志气,灭王师威风?莫非看好东虏破城屠尽我等百姓?” 邻桌的一个人看不下去了,没等老刘头出言反驳,他就直接插话了。 “哼哼!某只是说了事实而已!” 这人也不动怒,反而冷静地回应着。换个皇帝也没啥不好的,起码不用担心继续被狗太子给压榨了。 “某看你居心叵测!” 插话之人可是越看这厮越不顺眼,真若是东虏攻破京城,他这等顽劣必定跪在地上高呼“大清皇帝万万岁”。 “这位仁兄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!没有证据,便是诬陷!” 此人非但没有辩解,反而以退为进,反咬对方一口。 “在座的诸位便是证人!诸位适才都听到你所言!” 收拾这种人,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,必须拉上一群人。群起而攻之,方可事半功倍。 “某只是说东虏战力胜过流寇而已,除此以外,并未言及他事!” 在这说话可是不能留给别人把柄,说不好就要被举报了,厂卫的诏狱可不是甚子好地方。 “戴兄!你若现在投靠东虏,我等自然不会加以阻拦!若是诚心找茬,指不定家里的小妾会出墙呢!” 不光是适才那位,还有人看不下去,而且知道这厮的底细,不过比起来用的办法就更加的“实际”了。 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 一群人捧腹大笑起来,“出墙”的意思很明确,前面再加上两个字就更明确了。 不过再场的都是男人,还是成年男人,只要听到后两个字,便自然会心知肚明了。 这种人就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,放着好日子不过,挖空心思地想要投靠该死的狗鞑子。 京城的大部分商人在得到某太子的“洗涤”之后,也都占到了大明这边,而不再像晋商那般卖国求荣了。 太子爷定的规矩,说的办法,传授的经营之道,都更加符合商业发展,照此来运作,确实得到了很大的好处。 既然用新玩法能让自己受益颇多,那就用不着鞑子入关横插一杠子了,变得再被搜刮一遍。 再说大伙都买了不少太子爷推荐的玩意,譬如紫金债券,还有海外金山的股份,这没等套现就玩完了,岂不是赔大了? “你这是诽谤!毁我一家名誉!且拉你去见官!” 那厮气得一拍桌案,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伸手抓起对方的胳膊,就要强行将其拽走。 “凭甚子拉我去见官啊?在下说了甚子错话么?” 这人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一甩胳膊就将对方的爪子给甩开了,一脸的无所畏惧。 “你毁我一家名誉!还想抵赖不成?” 旁人收拾不了,就先拿你开刀好了。 “谁听见了?谁能作证?” 比起耍无赖,你差远了呢! “在座诸位都听见了!” 不是要人证么?正好抓个现行! “戴兄莫要如是说,我等适才可在听老刘头说书!” “是啊!是啊!老刘头说的很有道理!” “咦?这位仁兄为何站起?莫非尿急?” 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 一群人开始装聋作哑,有人甚至开始戏弄这位不识好歹的家伙。 你一年赚成千上万两银子,非得跟一个说书的过不去,硬在那较劲,有意思? “姓戴的!爷适才可是花了二两银子听老刘头说的,都让你这厮给搅和了,是不是赔爷二两银子啊?” 等众人笑的差不多了,陈胖子便立刻不高兴了。 二两银子虽然不多,但扔进水里也能听个响动,凭甚子被你给弄没了动静? “此事与我无关!”